“晚饭前回来啊。”付冬缘朝那飞也似的的背影交代道。
二狗头没回,但耳朵竖了竖,明显是听到了。
“还是得把凤姨劝下来。”付冬缘说。不然两个小崽子天天异地恋,太辛苦了。
周劲心里也想的,“我们找机会再与她说。”
夫夫俩回到家,将东西放下,去灶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坐在凳子上休息了。
“要不要去屋里休息?”周劲看见哥儿在揉自己的腿。
付东缘确实是累了,就点了点头,考虑到一个人睡觉有些寂寞,他问周劲:“你要一起吗?”
周劲没有午休的习惯,但哥儿望向他的神情明显是想让他陪他的,就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他们这栋黑咕隆咚的茅草屋最明亮的时候,就是太阳晒在西窗上的时候。
阳光透过西窗,会在空气中形成一道光柱,在屋里留下一块橙黄色的光斑。这时日头西斜的不厉害,光斑打在地上,停留在床边。
付东缘先上床,在两床铺盖里做了选择。选睡自己的被窝,还是睡周劲的。
他选了周劲的。然后跪坐在床上,冲着徐徐走来的周劲,做了一个相公先躺的手势。
这么做不是为了讲礼数,不是相公躺了夫郎才能躺,而是要周劲先躺好,他才能枕他的手臂,像昨晚那样。
周劲起初不知道哥儿想做什么,只是按着哥儿指示躺下。
他躺得十分工整,像一棵挺拔的松树。青石山上的松树,被风吹倒之后,就像他这般,直挺挺地躺在石头上。
付东缘知道自家相公不解风情,并不嫌弃,他懂,所以风情由他来解。
上手将周劲的手臂打开,扩展成九十度,枕在稻草枕的下沿,然后将脑袋搁上去,再抓着周劲的手腕,将它拉回,扣在自己肩上,最后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就复刻了昨晚的睡姿。
付东缘望着周劲笑,周劲低头看他,亦是眼尾带笑。
“往后我们睡一个被窝?”付东缘看着周劲,轻声问。
周劲眼睫轻眨,率先应允,然后喉咙滑动,说了声“好”。
“这样做会不会使你为难?”付东缘问。
他说的为难当然是他们俩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夫了,却因为他身体的缘故,一直没有落到实处的事。
周劲摇头。
他比哥儿更在意他的身子,所以不会在郎中还未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做出那些逾矩的行为。
逾矩的念头要产生……他会控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