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听我指挥。”付东缘给他相公暗送秋波。
先把早饭吃了。
吃完去山上找合适的构树。
小楼听说两个哥哥要自己造纸,不可思议之余又觉得十分感动。
哥哥们都是为了他才如此辛劳,那他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阿哥说要找那种拇指粗的构树,他知道哪里有。
近来小楼都在深山里跑,对几座山上的草木十分熟悉。
给哥哥和阿哥指了个近的,小楼拿上自己的柴刀与柴绳,去了远的那处,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路过青石山边坡上的一个草窝时,付东缘停下脚步,看看草窝奇怪的形状,再看看周劲,问:“你刚刚是不是撞这了?”
周劲眼观鼻鼻观心,声音几不可闻:“嗯。”
两人寻到弟弟说的那片构树林,准备砍构树茎杆时,边坡底下的草丛里钻出一人来,冲他们嘿嘿笑道:“巧了不是,在这遇上了你们!”
这高亢激昂的声调非大牛莫属,周劲和付东缘不转身,也知道来的是谁。
“你怎么从那么陡的坡下上来了,还这幅模样?”
大牛身上及头上沾的全是草叶荆棘,头发也乱了,还一脚的泥。
“我给我夫郎摘树泡呢,顶上没有,只能下到坡底下去摘了。”
人弄得乱糟糟的,手里那一把用梧桐叶包着的红艳艳的树泡,个个饱满且完好,在阳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必然是挑选过,个个都很甜。
付东缘想起周劲和小楼给自己采耳那回,也是这般狼狈,但眼睛里的高兴之姿是经久不散且发自内心的。
这样的情感好纯粹。
“你采得手都捧不住了,还不给你夫郎送去?”
“要回了要回了。”大牛示意了一下周劲,让他帮自己捧捧,他这手要空出来摘一摘身上的草叶,把头发好。不然这幅样子回家,夫郎会挂心得没心思吃他摘来的野果了。
周劲替大牛捧住那一捧子的树泡。
大牛边拾掇自己,边向他们打听一事儿,“那河湾村的鱼哥儿这两天是不是要来你们家?”
“鱼哥儿和李婶明天来。”付东缘说。
大牛:“他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报个信啊?”
付东缘问:“你寻鱼哥儿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