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是躺回去……”
“别,就这样。”人要走,但是被付东缘拦腰抱住,“有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我要是嫁了个木头,我就得怀疑那方面,他行不行了。”
周劲将支离开的身子,覆了下来,抵住哥儿的肩,将脑袋贴在哥儿的脸颊边上。
付东缘抓了抓周劲的后脑,像平常抓二狗脑袋那样,同他说:“我这么说,你不会又难为情了吧?”
“没……”周劲闷声闷气的。
他心里很清楚,以前是真难为情,这回是真想。
付东缘也感受到了一些越来越强烈的触感,心疼苦苦忍耐的相公,说:“明天又能去孙郎中那了,咱们再去问问。”
周劲:“嗯。”
付东缘:“我觉得这回他点头的几率很高。”
毕竟现在药都不用定时吃了,只是偶尔心跳过快,身子觉得难受了,再拿出来服用。
周劲低声应:“嗯。”
付东缘说:“你躺好,歇着,我们明日去孙郎中那。”
周劲放平身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应:“好。”
*
用打工挣回来的麦粉擀面吃,用昨天夜里就开始熬的猪骨汤做汤头,浇在面上,再铺上葱丝、蒜蓉与金黄酥脆的煎蛋,热腾腾又香迷糊的午饭就做好了。
“哇,我哥那碗面真大!”上了桌,小楼没说两个哥哥早上腻在屋里,害他不敢来灶屋找吃的事儿,就盯着阿哥盛到他哥面前的那碗面看。
“你要?我分你些。”周劲用筷子搅和着面,让覆在上头的葱与蒜,浸润到汤里去。
他夹了一筷子起来,要分给小楼,小楼抱紧自己那碗面说:“不要,我吃不下。”
他怀里这碗面就已经够多了,他哥再夹给他,他哪里吃得完?他只是想单纯地感叹一下:阿哥给他哥添了好大的一碗面!阿哥的情都融在面里了!
呼啦啦地吸溜着面条,付东缘又舀了几勺酸豆角出来,给一人碗里添了一勺。
豆角是切好再腌的,又酸又脆,爽辣开胃。
小楼舍不得一口气扒拉光了,用筷子在那一粒粒夹着,一粒粒地吃,吃完还要再说一声:“阿哥腌的酸豆角真好吃!”
“大口吃,咱菜地里还种了很多的长豆角,长豆角拿去腌更好吃,等端午长豆角可以摘了,阿哥再给你腌上几缸。”付东缘笑盈盈地看着小楼。
周劲也想发表自己对夫郎腌的酸豆角的喜爱,但迟了一步,又不如小楼那么会说,只好低下头来,一口将夫郎舀来的酸豆角都吃了。
那本是舀拌在面里的,一口都吃了多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