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说我黑了吧。”付东缘开玩笑道。
孙郎中扶着花白的胡须道:“这我看不出来,你们俩每次都是一起来的,我只记住了差别。若真晒黑,你们俩也是一起黑,在我眼里就没甚差别。”
“确实如此。”付东缘被孙郎中的话逗得直笑。他晒得再黑,和自己黑皮的相公站在一起,他还是显白的那个,而且因为相公足够黑,就称得自己无论何时都白得发光。
“好了,不说笑了,将手放上来,我号号脉。”孙郎中进入了工作状态。
付东缘将手放在号脉枕上,尽量让身体放轻松,“您给瞧瞧,我那药是不是不用喝得那么勤了?”药喝得少了,不仅证明身体恢复得好,还能省下一笔药钱。
孙郎中仔细号了脉,收回手道:“可改成七日喝一回了。”
一下减了这么多药,证明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啊,付东缘满脸期待地看着孙郎中,悄声问:“那我同我夫君,能合房了吗?”
孙郎中故意装听不懂,打趣两人道:“难道你们没睡一间屋里?”
“睡是睡了,再往下就没了。”付东缘说得再直接些,“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您,我和他,能办事儿了吗?“
孙郎中看着付东缘,又看着周劲,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说了很有深意的一句话:“你若不喜欢他,勉强能行。你若太喜欢他,就不行。你自己判判,你跟他在哪头。”
孙郎中的意思,付东缘领略到了。
就是目前还不行,他太激动,还是容易噶。
“那什么时候可以呢?”这是付东缘最关心的。
孙郎中又号了一次脉,没给出一个准数,只说:“快了。”
快了是多久,谁也说不准,还得等下个月的恢复情况。
“你们……很急?”
面对孙郎中八卦的神情,付东缘回了他一句:“我若不喜欢他,就不急,我若太喜欢他……是有点急。”
一席话,给孙郎中说乐了,也让周劲耳根子后头的那些红晕,多保留了一上午。
“小不忍则乱大谋,可一定要忍住。”这是孙郎中最后的嘱咐。
去药房拿了药,周劲与付东缘辞别孙郎中,出去寻小楼。
两个孩子特别乖地倚坐在医馆外头的石壁上,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讲得特别投入,小楼还给弟弟捧药。
“小楼,眠眠。”
听见阿哥叫他们,小楼特别积极地跑过来问:“哥,阿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捡蘑菇卖啊?”
“那得等有空的时候了。”卖菌子是好,可也不能耽误了春耕啊。
小楼脸上流露出不舍的神态,恰好这时佟眠的阿叔来了,将他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