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苔正好回复他:【又?抄一天经,手累断了,明天下山。】
沈凛:【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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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凛开车过关前往对岸港城。
虽然?只有一岸之隔,但两座城市的降水量差很远。八号风球刚过,这?座海岛城市已经连续下了一周暴雨,路面上都是积水。
雨刷器从过了连接两个城市的大桥之后就没停过,车上广播在播送实?时新闻。
【今早天文台于?6时05分发出黑色暴雨信号,这?是自1884年来持续时间最?长的暴雨警告,长达15时33分钟。已导致港城各地区水浸、公共交通严重?受阻等极端情况。各位市民非必要不外?出,安全第一。】
沈凛从窗外?瞥过一眼,有地铁站被淹,路边是紧急应变的队伍在巡查和帮忙抬车。
往山上开,离市中心的水患越来越远。
但他心下有种难言的不安感。
快到山路进出口时,姜霆突然?打来电话:“小凛,苔苔是不是还在白塔山上?我?看新闻说那有山洪。”
沈凛握紧方向盘,在片刻缄默间意识到了为什么姜霆这?么急切。
不管这?场山洪严不严重?,但对于?姜苔来说都不是小事,她母亲就是在这?样的不可抗灾害中过世?的。
他沉声回答:“我?在去接她下山的路上。”
“好好好,我?打她电话打不通了。”姜霆连声叹了几口气?,“我?去联系下她小舅,你接到人了就赶紧通知我?。”
车开进山路口,才发现前路被一道紧戒线封住。山区的管理人员和当?地的一支救援队伍都成?为了路障,正在和人言辞激烈地沟通,而?旁边停着两辆豪车。
临时搭建的遮雨棚下站着一行人。
沈凛把车开近了些,认出为首的是姜苔小舅:霍宴。
只是男人此时早已没了平时在商业中运筹帷幄的沉稳风度,暴雨下的怒焰腾起,揪着面前山区负责人的领口:“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妈咪同我?外?甥女都在山上,你现在敢封山,要出了什么事——”
“霍生,我?们救援人员都到齐了,只是要考虑大家的安全,只要等雨势再小一点……”
身后还有几个霍家人在拦着他,让他冷静。
封闭涉险山路是山区管理部门的职责,也因?为情况紧急的程度未知,暂时还没惊动军队。风大雨急,又?调不了私人直升机。
霍宴带了一批保镖要硬闯上山,但这?种我?行我?素的做法得?到的回应自然?是被严防死守。
沈凛的车停在这?没多?久,有人敲他车窗:“这?位先生。山洪暴发,不让进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