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缓声道:“没关系。小时候总听邻居劝我妈离婚,我知?道她为什么舍不?得……我爸一到阴天,腿关节就痛,这毛病是?有次为了我妈和地痞打架落下的。”
因为一时感恩,无数次挨打后都拦住自己往外跑的脚步。不?走,也因为孩子要上学?。等?孩子都在劝她走时,想离婚又被劝回来好几次,就此丧了命。
姜苔轻叹气?。
“你不?会有这样的丈夫。”他隔着被子虚抱了一下她,“你会有美好的婚姻。”
她听着男人?的低喃,垂着眼睫,突然踢他一脚:“你自己说喜欢我,又要这样说,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很排斥我们成了一家人?。就像你说的,是?我占了便宜。”
姜苔木着脸,继续踢他。
“如果你不?愿意给我机会,那?就选个很好的。”沈凛握住她膝骨,把自己这床被子盖上去?,嗓音沉静,“男朋友可以换,丈夫可以离。做哥哥也挺好,至少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他得寸进尺地凑近了些,额头抵着她蓬松茸茸的头发。
姜苔心口?砰砰作?响,又听见他低声道:“但是?你陪我上了飞机,也让我上了这张床,是?不?是?在给我机会?”
她耳尖滚烫,因为沈凛顶着那?张无波无澜的脸,一边说着这么不?要脸的话,又一边在很变态地嗅她脸颊和脖子的味道。
第48章他还有初恋呢
气氛变得诡异,姜苔一动不动地僵着:“你到?底在闻什么啊?”
沈凛哑声:“香香。”
他以前常看她洗浴完要花时间擦很多护肤品,也帮她擦过,要从头发丝的精致到?脚趾尖。只看包装,并不会特意记住产品名字,一直以来统称“香香”。
姜苔要被他一大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叠词给气笑:“我没擦那些,都没来得及带。”她又嘟囔,“明明我现在身上的味道都和你一样。”
她裹在被子里蠕动,像只大白?蚕,木板床嘎吱嘎吱地发出?响。
沈凛陡然摁住她腰身,声音哑得不成样:“别动了。”
姜苔并非还?像少女时期那样懵懂无知,新奇又生疏听他变沉重的呼吸声,感觉他此刻像根紧绷的弦。
她喉咙吞咽了下,在大脑空白?的第五秒正要转头,身旁男人突然起身出?了门?。
卧室重归寂静,可是?沈凛的存在感并没降低。
姜苔后知后觉地发现是?因为?还?穿着他的棉T,连洗衣液的味道都是?他惯用的橙花香气。
雪落声比雨声要干燥,伴随着萧瑟寒风。
她已经不再是?17、8岁会对大雪好奇的年纪。大二寒假也去过芬兰看雪,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雪山脚下的云都是?粉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