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苔不明所以地点头:“嗯。”
车开动时,沈凛把买来的那份炸双皮奶放在他们中间的手扶上。姜苔惊喜地瞪大眼,又心虚地看了眼“毫不知情”的张叔。
她手上的拳击绑带还没解开,另一只手已经拿起叉子了。
沈凛低声提醒:“烫。”
他也知道姜苔不被允许吃高糖高油的路边摊,所以买的小份。又示意她手抬起来,伸手帮她解绑带。
姜苔小口咬着双皮奶上的炸酥外壳,一边神色自若地聊天:“好难解,我缠了好多圈。”
“你绑错了。”沈凛把绑带拆开,在她手上做示范,“这里要贴掌根,绕手腕过来。交叉,在拳峰关节上缠几圈。”
他睫羽低耷,藏在帽檐下的神情及其专注。捏着暗红色绑带的手指修长笔直,骨节清晰。男生手掌宽大,显得她的手腕倒娇小玲珑。
他们除了体型,就连肤色差异也明显。
姜苔嘴里还在嚼,却鬼使神差地碰碰他拳峰。握拳打拳的位置有伤口在,摸着并不平滑。
沈凛顿了下,掀起眼皮看她:“怎么了?”
“很粗糙。”姜苔又飞快摸了摸他的指腹,“这是茧吗?”
“嗯。”
他把绑带取下来,也收回了手,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面。身侧的姜苔猫着腰还在吃,脸颊一鼓一鼓的。
模样全倒映在车窗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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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脸上挂彩,怕被追根究底地问,吃晚饭的时候,沈凛特意和焦莱错开了时间。他本来一般也都在外面吃,今天是和姜苔一块回来了。
沈凛洗过澡,在房间擦药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狭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炎药水味。
为了散味道,他还特意开了窗户。外面正对着的是后花园,焦莱正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浇花剪枝。
姜苔没有敲门。
不是故意的,而是她压根没有在家敲门的概念。
看见男生手忙脚乱地扯下那件棉质T恤,关上窗户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到有点尴尬。
“我……找你有事。”她清咳了声,指指他桌上药瓶,“要帮你吗?”
虽然沈凛反应快,但她还是看见了他裸。露的后腰、脊骨处都有着累积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