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护法一路追赶,终于发现了那队运送玉棺的黑衣兵,这几人都是身材壮硕的汉子,一看就知身手不凡,他们赶着马车———马都是白马,所以在黑夜里很是扎眼。
但速度并不快,大概是怕马车颠簸,把少主连人带棺的磕碰到。
确认无误后,我们飞快出手,连药带暗器一起抢,在这帮人发觉不对准备放信号弹之前就利落的解决了他们。
我们跳上马车,护法一拽马笼头,又使劲一挥鞭,掉头往回赶。
我直奔马车中的玉棺。
这个所谓的寒玉棺颜色如冰,触手生凉,确实很称这个名字。
棺盖封得严严实实,我使劲推了半天没推动,倒是前面赶车的护法频频回头。在我急得拔剑欲撬的时候,一个宽大的青袖伸了过来,露出一截修长削瘦的手掌,只见那只手在棺盖周围按按了某个搭扣,棺盖一下子就自动转了一个角度。
我推开盖子,跳进棺中,捞起少主的脖子放于膝盖上,他看着脸色倒还好,但这个还证明不了什么。
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我急急忙忙的去探他鼻息。
额,果然气息全无。
拍拍脸,脸颊冰凉。
直接顺着去摸脖子的动脉,也不跳了。
按道理,心不跳了那就代表心脏不供血了,心脏不供血也就没有红细胞携带氧气去给全身各个细胞。这样下去,脑细胞会最先死掉,脑死亡的话,人就彻底完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把手又停留了一会儿,
久而久之,我终于感觉到指尖传来微弱的一个跳动。
“活的……”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大落大起之下,只觉得身体一阵脱力,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也跟着涌上来。
接下来就是给辛琥写信,让他孤身一人来救少主。
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
寅时。
辛琥将宣纸裱好,又嚎啕一会儿,这才伤心的把画像挂起来。
大悲大痛之下,辛琥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正欲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冷不丁一阵锐利的破空声袭来。
辛琥双眼猛睁,眼中精光毕射,陡然起身,同时右掌凝功,将一把高速飞来的飞镖稳稳的抓在手中。
只见那飞镖上还穿着一张纸条,辛琥顿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