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还没上完吧?"我问一个厨子,“我要换几道菜。”
“??老板,你怎么进来了?后厨油烟大,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在门口吩咐小的就行。”
这次掌勺的是天香楼的厨师班子,算是自己人。
“那位叔公前辈实在太体贴了,"我将外衣一脱,换了个干活用的淡青色窄袖褙子,怒冲冲挽袖子,“令人感动,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还能不给他露一手吗?”
我拿过锅铲,颐指气使:
“去,给我找几个发芽的土豆,芽越多越好。”
厨子呆住:“啊??老板,咱们仓库的土豆都保存的挺好的……”
我就像个无理取闹的甲方:“没有就去别的酒楼借!再给我找几颗冬笋!”
厨子流汗了:“老,老板…现在正是春笋的时节…这…”
我跺脚:“用你教我?我就要冬笋!还有啊,我上次去云南买的蘑菇放哪儿了?”
“…”
天香楼效率很高,加上有黑衣兵帮忙跑腿,没一会儿,食材弄到了,我的菜也很快炒好了。
“春蕨爆炒黄牛肉”
“腊肉炒竹笋。”
“蘑菇清炒三鲜。”
杯碗盏碟皆为银制,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
我特意吩咐,把这三道菜摆到少主和叔公面前。
…
少主不爱吃菜,喜欢挑肉吃。
那位叔公姓杨,大概是杨姓通“羊”,一个劲儿挑菜吃。
至于那位叔公的某某的某某四侄女,大概为了体现淑女仪态,吃的很少,只夹她够得着的一亩三分地。
没过一会儿,老头儿捂着胃,冷汗津津:“不好,有人下毒!"又捂着嘴呕了几下,便在地上打滚,还不停在空中抓取什么。
大夫满头是汗的赶过来,诊了一会儿,说是食物相克,伤了腑脏和乳肠胃之气,加上年纪大了,这才导致神昏呕吐。
又开了药方,鸡粪烧灰,加上大黄,以水冲服之。
———少主没倒,单单他倒了,加上每道菜都经银针试过,任谁也怀疑是他自己在来的路上没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