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母点头:“四喜是家里最聪明的一个,很会读书。只可惜,家里穷,没办法读书。”
赵向晚敛了笑容:“那怎么75年他忽然又有钱能够读高中了呢?”
龚母愣了一下,看向龚大利。
龚大利皱起眉头,瞪了龚母一眼,代为回答:“找亲戚借了点钱。”
赵向晚放缓了语速:“哪个亲戚?龚,大,壮吧?”
龚母明显心理素质差很多,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龚大利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之后,瓮声瓮气地说:“什么龚大壮,他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赵向晚加快了语速,不给他半点犹豫的时间。
“怎么死的?”
“凶杀案,灭门惨案,唉!”
“都死了?”
“是的。”
“那房子、菜地、家中财物呢?”
龚大利目光闪烁,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堂兄弟几个分了。”
赵向晚眼神冰冷:“原来,你们都是凶杀案的获益者。”
报应
凶杀案的获益者?
龚大利听赵向晚这句话意有所指,有点着急地解释:“不是不是,我们也不是想占大壮的便宜,谁能知道他们家会遭来抢劫杀人犯呢?东西怎么分,我们村里都是有章程的。”
赵向晚道:“什么章程?”
龚大利被她带入到一个奇怪的对话氛围里,赵向晚似乎总有办法让他着急,让他解释,反正不管他怎么表述,她总有办法牵动他的情绪,让他不知不觉地陷入到她设置的牢笼之中。
龚大利说:“村里开了会的。那个时候我们是一个生产队,田地归集体所有,但房子、家具、鸡鸭这些都是归社员所有,龚大壮一家死光了,他没有亲兄弟,就由我、大山、大河三兄弟分了那些东西。”
赵向晚看着他说:“房子归你了吧?”
龚大利点头道:“我家人口多,又和他家住得近,所以要了房子、家具,其余的东西,大山、大河拿走了。”
赵向晚问:“如果说,龚勇还活着呢?”
龚大利再一次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