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广强对赵向晚的效率非常满意,昨天上午去,今天上午回,24小时顺利解救一名人质,还找到了“他们”在罗县的落脚点。虽说花了一万两千块,但这个钱等案件收网之后都会追回来。
对比赵向晚与祝康,高广强这边却不太顺利。
朱飞鹏咬了咬牙:“那个闵成航嘴硬得很。面对阿强、刘商军的证词,他不置可否,只说等老婆过来之后,会交代一切,如果不见到他老婆,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黄元德补充道:“是的,我们目前并没有关键性的证据。阿强的证词只能证明闵成航两年前买过一把砍刀,刘商军的证词只能证明他在案发之时人在珠市,但到底他有没有入室抢劫,又是因为什么抢劫,我们都不知道。”
周如兰道:“毕竟那是两年前的案子,关键证据都已经消失。除非闵成航自己承认,否则我们只能以他当街砍人、故意伤害,移交检方。”
高广强总结:“目前,我已经向领导汇报,他们高度重视此案,已经派人监视刘商军、阿强的行踪,只要他们有异常举止,立刻就有人报告。另外,关于向晚提到咱们警队可能有他们眼线的问题,也已经开始清查,目前并没有发现问题。如果不打草惊蛇的话,那就只能等到闵家槐来见他,看看闵成航会怎么说。”
赵向晚点头道:“闵成航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想要消除他的戒心,让他选择与我们合作,只能等到闵家槐与他见过面之后,才能进行。”
内幕
赵向晚并没有惊动闵成航,而是花了两天时间揪出一个与刘商军联系紧密的市局警察。
这个警察的妻子在金穗银行上班,喜欢找他打听局里的案子。大大小小、零零碎碎,什么都要问个清清楚楚。为了迎合妻子,这个警察便也没事就和人闲聊,今天审讯室里坐的是哪一个,犯了什么事?有什么进展?
虽然重案组审讯的内容绝不会外传,但架不住旁边还有负责看守、押送的其他公安干警,站在一旁听了个一二三四,内部讨论一下也是有的,就这样消息被传递出去。
高广强连续提审了闵成航几次,每一次都只在审讯室内留下重案一组的人,保证所有内容只有重案一组的人知道。
连续几次之后,刘商军坐不住了,主动来到市局询问:“闵成航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定了罪没有?如果定了罪,那我们单位就得把他开除了啊,现在顶替他岗位的小梁同志问了好多回,哦,对了,他老婆又打电话来了。”
高广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反问了一句:“他老婆说什么了?”
刘商军说:“他老婆说明天回来,也托我问问你们,能看看他不?”
高广强点点头:“按理说,在案件侦查过程中,他是不能见家属的。不过……他现在认罪态度不好,你让他家属直接过来吧,我来安排。”
除了“闵成航认罪态度不好”,刘商军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只能悻悻然走出市局。
第二天下午,刘商军带着闵家槐来到市公安局。
闵家槐脸有病容,眼中含泪,一看到身穿制服的警察就站不住,恨不得马上给人跪下去,要不是刘商军死死拉着,恐怕她早就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刘商军咬着牙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想见你女儿,就给老子听话!”
闵家槐深身颤抖,喉咙口发出一阵呜咽,但女儿是她的全部希望,她努力站直,连连点头:“好好好。”
女儿被他们的人带走,现在不知何处。他们说了,只有听话配合,才能保证女儿的安全。闵家槐一生下来就被抛弃,好不容易结婚生女有了自己的家,这个家的完整对她而言比眼珠子还重要。女儿被人强行带走,她的心便像被剜了一样痛。
高广强走进接待室,正看到闵家槐一脸呆滞惶恐,瞪了刘商军一眼:“这怎么回事?你就这样对待同事的家属?”
刘商军慌忙挤出一个笑容:“没有没有,是她胆子小,一进警局就害怕。高警官你看,就让我陪她一起进去吧。”说完,他看了闵家槐一眼。
闵家槐条件反射:“是是是,让他陪我去吧,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