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阴差琢磨了一会儿,干脆绕道往巫恒二大爷的民宿去了,那边民宿现在成了承德医馆住院部,说不准有人要死能接点活。
赖阴差刚飘进去就看见陈昭捏着鼻子一路狂奔逃出去,他转头往里面一瞅,顿时弯腰干yue了。
巫恒二大爷的民宿开高价这是真没多赚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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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侧传来时玄的声音:“你不搀我腰,使不上劲。”
巫恒耳根子发烫,只觉得他在得寸进尺,手却轻轻扶住时玄的腰,好在隔着冬季的外套也摸不出啥。
“巫大夫对每个病人都这么好吗?”
巫恒也不知他是不是和他闲聊,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问了出来。
巫恒道:“当然,我还给已去世的病人更换寿衣,给其最后的体面。”
时玄:“以后我若死,巫大夫也帮我换寿衣行吗?”
巫恒明明见惯了生死,听到这话心里不快,一脚踩在时玄的脚背又快速收回来,嘴上连连抱歉。
时玄看着脚上的鞋印,弯着唇却没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搀着慢悠悠回到了承德医馆,医馆开着一扇木门,里面微光泄露了出来,一进去就看见尤金还坐在木制沙发上大哭。
今晚可能是尤金从业生涯以来最受打击的一天,甚至开始对自己是否应该学医产生怀疑。
要不是小恒赶来帮他擦屁股,真就医死人了。
巫老大夫创办承德医馆几十年,从未出过这种医疗事故,他是不是玷污了名声?
“尤金哥,那不是你开错药治错病,而是他自己暂时不想回魂。”
尤金听得脸上还挂着泪珠:“小恒你在安慰我,还是他不想活了?”
巫恒忍不住笑:“他可比谁都想活,那么好的人生怎么可能放弃?”
一旁的周易有些听懵,据他所知那谢同学生活不太好吧,早早被逼退学就罢了,听说还有想变性的奇怪思想让周围人无法接受,身边更没什么朋友。这算什么好人生?
“师父,工伤给报销金吗?”正当众人诧异之时,就见陈昭堵着鼻子狂奔而归。
“咦——好臭,你掉茅坑了?”
众人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多步,和陈昭拉开距离。
陈昭已经厚着脸皮提前叫上了师父,嘿嘿他先叫了师父那他师父不得跟他一个台阶?哈哈哈,小老头得被他气死吧?想想就爽。
陈昭见众人都离他远远的,皱眉道:“就连夜来的那个病人,现在就住在二大爷民宿里,要不是师父今天去学校打疫苗,应该今天就来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