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陈君故竟然觉得自己和几十年前的母亲共鸣了。真是一场狗血淋头的闹剧,而且确实十分滑稽。【不过比起这些,我更挂念姥爷,我对妈妈挤眉弄眼。妈妈缓缓摇了摇头。完了!晴天霹雳!我双腿一软,摔进椅子里。我傻傻看着身旁抱着双腿缩成一团的表弟。从妈妈的眼神动作、女人的直觉,都在告诉我,事情不好了!我的心好像被齿轮绞住一样。我慢慢抱住自己的脑袋。怎么办……姥爷……从小就最疼我的姥爷……我从来就不信命,但是在这一刻,我信了!命运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你不能掌握它,只能随波逐流……】【警车来了。警察a进来就开始盘问,当问到是谁先引起争端时,我和妈妈不约而同地齐刷刷指向大伯母。大伯母立刻愤怒地回指着我们。她回手给坐在表弟身旁的赵姝凡一个巴掌,你这王八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欺负你老娘?赵姝凡不敢看她。两位警察似乎一时搞不清楚状况,面面相觑。大伯母见赵姝凡和表弟坐在一起,可能又触动到她那脆弱的神经了。揪起赵姝凡的头发,分开她和表弟。大摇大摆地坐到他们两人中间。表弟仍是抱着双腿缩成一团,赵姝凡则红着眼睛盯着大伯母。警察a绕到大伯母的身前,上下仔细打量她,最后指了指她通红的半边脸颊,那上面还有方舒燕刚刚扇过她的巴掌印。啧啧,这是谁下的手啊,可够狠的。大伯母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方舒燕。方舒燕靠在墙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高跟鞋根儿,我知道她的表情是想说,我打的,怎么样。我勒个去……我对她拼命的挤眉弄眼,就差给她跪下了。狂也要有个界限啊,对警察也这么狂真的没问题吗?没想到警察a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另一个警察b飞快地记录着,然后说,全体都跟我回警局一趟。警察同志。方舒燕忽然开口,指我,她有心脏病,我现在也不舒服,能不能让我先去楼上看看医生?警察b脾气就不怎么好了,他喝道。不行,哪来那么多毛病?先跟我回警局。方舒燕脸色越来越难看。说,警察同志。我说了我不舒服。难道您想草菅人命?哎,年少的我们实在过于轻狂。大伯母非常不屑,又开始大骂起方舒燕。方舒燕看也没看大伯母,只是假装无可奈何摇摇头,嘲笑她。跳梁小丑,丢人现眼。大伯母大怒,刚要站起来,警察b啪的一下猛地合上档案册,大伯母立刻吓地跌坐回去。警察b脸色沉了下来,他抬起手,估计是想就这些问题和方舒燕理论一番。a警察笑着说。算了算了,她想去看医生就去让她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警察b很生气,说,民警可不比刑警。从前你是干刑警的,见惯了杀人放火、走私贩毒,自然就觉得这些民事纠纷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这些刁民虽不比犯罪分子,但麻烦可多着呢,你是没见过。方舒燕放下抱着的手臂,很生气。呦,您这说谁是刁民呢?我的底子可是干干净净。您这算什么?诽谤还是诬陷?我都惊呆了。但是我听到后面有警察说。那女人是方舒燕,在白鹤镇也有点名气。我听说这女人背后有人。其实,我对他们之间说什么完全没兴趣。只是那句“这女人背后有人”钻进耳中,让我坐如针毡。他所谓的“背后有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工作上的?我只知道方舒燕本来是普通工人家庭,但最近两年忽然变得很有钱,但她到底在搞些什么我真的不清楚。她没有上大学,很早就去社会打工了,我从来不会问她工作上的事。感情上的事?她前两年就结婚了,老公我也认识的。但对于她的婚姻,她也总说我太单纯,不想跟我多谈。听到警察同志都这么说,我很担心,我很害怕她这个有夫之妇再被什么有妇之夫包养了之类的。然后话赶话,大伯母和方舒燕又吵了起来。等到警察同志点名问我,我正想着方舒燕的事儿,已经神飞天外了,冷不丁被他问的呆住了。他问了我什么啊?那边大伯母和方舒燕已经拉开了阵势,又开始大嘴巴子互相抽了。警察同志们冲上去拉开两个女人。正脑成一团的时候,我的外婆,爸爸,小舅这帮人从楼上下来了。大伯母捂着被抽烂的脸,看到我的外婆,我感觉她的表情都扭曲了,她指着外婆,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一辈子做损,你缺德,你该死,你偷有钱人家的孩子!外婆整个人颤抖着站不稳。包括警察在内,大家伙都傻眼了,怎么跟演电视剧呢?大伯母疯狂地大骂了几句脏话,又指着我。她,她根本不是你们老赵家的孩子,她是你们从京城大官儿人家偷来的!我要揭发你们,你们不想要我好活,你们也都别想好活。妈妈吓晕了过去。】:()心动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