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伯,弟子觉得,这酒杯实在是太小了,又加上卿苏手笨,实在是扫兴的很!怪不得师伯不愿与他饮酒呢,我方才让他去换大碗,他还不去,如此不爽直,怎能与人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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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苏在旁深深垂首,咬牙不要让自己笑出来,且看今日,青临与那云越如何哑巴吃黄连。
果不其然,听了午泽的话,青临只得连声催促卿苏去换大碗。
卿苏快步向大殿外走去,一出殿门,便看到自己那两大弟子,一人抱着一摞碗站在那里。
“徒儿早算准会如此,所以提前给备好了。”长耳笑语。
“你确定,你姐的酒量没问题?”卿苏不放心的问道。
“你现在抓紧给那两人备些醒酒药,才是首要的。我那姐,可是我们那里十里八村儿著名的酒仙儿。还有,你还得去看看酒水够不够,她若是喝不够,可是会撒大泼的。”
卿苏心中,顿时对午泽佩服的五体投地,有这么个师叔,可真是解恨呐!
卿苏引着抱碗的两人走入殿中。长耳把碗放至午泽面前,午泽向她眨了眨眼睛,长耳对她低语:“手下留情,可别太过凶残,毕竟,今天是我两位师伯的婚礼。”
午泽冲他撇了撇嘴,哼!小样儿,还挺尊师重道的。
青寻对长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有些诧异的向自己的徒儿打量去。
卿苏又到了午泽身旁,专门为她倒酒。这时,已有几个弟子,搬了几大坛子酒,分别放至了青临、云越、午泽的长案前,自然属午泽面前的最多。
“师伯,请!”
午泽说着,便一连干了三大碗,中间一口气都不带喘的。青寻在旁,目露心疼之色。
青临的酒碗才刚刚端起,午泽已转头向云越看去了:“云越师兄,请!”
青寻眼见徒儿一连干了七八碗酒,不仅依旧面不改色,反而眼中开始有精光闪亮,心中不禁暗叹,一不留神,自己竟收了个酒仙儿。
“卿苏,你快点!没看到师伯在等着么?”午泽心中大畅,一来可以过个酒瘾,二来,可以借机使唤一下卿苏,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师尊,徒儿陪师伯、师兄饮酒,你自己多吃些菜。”
看,多周到的徒儿。
三巡已过,午泽不仅一丝醉态都没有,反而精神越来越好。青临端碗的手已开始打颤,卿苏看到他的样子,埋头倒酒时,一阵偷笑。真是可惜,为何当初,师祖非得把这么好的徒弟,从自己手中抢走呢。
云越的酒量不如青临,舌头已然僵直,再加上他忖度自己师尊的神色,觉得自己今日行事鲁莽冒失了。
青临更是暗暗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可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且还有午泽那句“酒品即是人品”垫底,今日是不喝也不是,喝了被抬出去更不是。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趁大家不注意,青临暗暗一运气,额上汗水直下,酒气已然被逼出七八分。
青寻冷眼瞟了一眼对面的青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云越已然不支,午泽神思清明,知道见好就收,便不再向他敬酒。
眼见案前的酒坛子已空了四五个,青寻在案下伸出二指,向午泽腕上搭去,
毕竟酒热,那两根冰凉的手指一碰到午泽的皮肤,她顿觉一股舒爽散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