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给他续了点奶茶,笑着问他:“他现在是不是又可劲儿黏你了?”
池镜笑了声:“是。”
“就知道他现在解放自我了。”当妈的还是了解儿子,“是不是挺烦人呢?”
“不烦。我挺喜欢的。”
“我猜是比以前更黏了吧。”
池镜笑着点了下头:“确实是。”
余母笑了下,温声道:“我想他应该是在意你很多年了,所以有点患得患失……”
“以后都不会了。”池镜看着余母笑了笑,“我不会再让他觉得患得患失。”
吃完蛋糕,池镜打算走了,余母留他吃晚饭:“你别走了,留这吃晚饭,今天我做大餐。”
“下次吧妈,我今天晚上有事。”
“行,下次跟闻嘉一起过来。”
晚上六点,余闻嘉开完大会,跟同行的几位医生回酒店餐厅吃晚饭。明天还有半天会,他今天还回不去。
出差这两天,余闻嘉都戴着婚戒,一刻也没摘。他日常手术多,平时在医院不戴戒指,这趟出来开个会,手上的婚戒可算是被科里这帮同事注意到了。余闻嘉已婚这事科里早有风声,已经不是秘密,但倒也没谁特意来问他。
除了齐教授。
当时正准备进手术室,师徒俩在水池前刷手,齐教授冷冷地瞥一眼他爱徒,冷冷地问他什么时候结的婚。问完甩了甩手上的水,淡淡道:“我这老师当得挺失败,带你这么些年连个请柬都混不到。”
余闻嘉跟在他老师后面,嘴也有点欠:“您需要的话,回头给您补个。”
他老师回过头,斜眼看着他。
齐教授,一个看着严肃其实有点冷幽默的酷老头。他带余闻嘉好多年了,从硕士就一直带着。师徒俩一个样,都有点劲劲儿的。
余闻嘉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这下他已婚的事终于是得到了证实。
余闻嘉是他们科里、甚至是院里公认的帅哥,这么帅又这么优秀的男士英年早婚,多少有点让人意外。
坐对面的一个主治医看见余闻嘉手上的婚戒,吃着菜心直口快地问了句:“小余你真结婚了啊?”
余闻嘉点了下头:“嗯。”
“之前听他们说我还不信呢。”他笑了笑,“你这婚结得可够早的啊,咱科里好几个住院医都还单着呢,你弯道超车啊,还没毕业呢就有家室了。”
李彻笑着说:“那也得人家家室优秀呢,不然哪能那么早就结婚。”
“哟,听你这话是见过啊?”
“那是自然。”
说话间,余闻嘉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是池镜打来的电话。
“喂?”
“回酒店了吗?”池镜在电话那头问。
“回了。”
余闻嘉在餐厅,背景音有点嘈杂,池镜问他:“你在哪?没在房间?”
“在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