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不是庙会,也不是什么节日,城隍街上不见什么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萧索。秦朗提着一大包东西,走进把在街口的纸扎铺。门铃轻响,纸扎铺里光线阴暗,哪怕日上三竿了,也见不到什么阳光。秦朗把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放,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带好吃的回来了哦!!”没人应声,秦朗觉得奇怪,往日听见带好吃的回来,喵喵比谁都积极,早就跟安检似的翻包了。怎么今天不见了狗影??秦朗扫了一圈铺子里,见地下仓库的门打开着,阵阵寒气正向外翻涌。那两个纸扎人,正扒在地库铁门上,偷偷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恶作剧的笑容。“嘿?你俩咋出来了?”秦朗挽起袖子,从柜台上抄起戒尺,这俩纸人纯是熊孩子性子,惯会用恶作剧,只要一个不留言,就会着了他们的道。“让我抽抽你俩又干嘛了?”秦朗拿戒尺在俩纸人身上拍了拍,见这俩纸人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在藏什么。打眼一看,果不其然,这俩纸人手里拿着彩笔油漆,再看地下通道的墙上,已经画满了各式各样猎奇的线条。墙上的火柴人互相残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幅幅恐怖的画面,有分尸的、有互吃的、极尽癫狂,极尽过火。秦朗犯愁,这要怎么清理??再看那俩纸人,脸上还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就跟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一样。“你俩怎么思想这么邪恶呢?”秦朗给这俩纸人一人一个暴栗,一手夹一个,踏进地下仓库之中。地下仓库亮着灯,喵喵蹲坐在众多展柜旁,许久不见的小七飘在空中,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晓得在说什么。秦朗敲了敲墙壁,发出声音将喵喵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诶!你俩在这干嘛呢?”喵喵见是秦朗,扭回头继续研究,小七兴奋的飘到秦朗跟前,脸上的表情一激动,脑门上的窟窿眼立刻挤出脑浆子来。“秦哥!我找到自己身份的线索了!!”秦朗嫌弃的退后两步,把那两个纸人放回到展柜之中去,展柜那玻璃罩子管不住这俩,但也好过让它们乱跑。“怎么回事?让我看看!”秦朗凑到喵喵身旁,地上摆着一把站着水草的手枪,秦朗看了眼小七脑门上的窟窿,再看那手枪这是找到凶器了啊~“这玩意儿你哪弄得啊?”小七挠了挠头,跟秦朗讲述起他这几天的经历。“秦哥,我前几天心有所感,总觉得脑门上痒痒”喵喵跟秦朗一同把目光看向那个洞洞,小七继续讲述道:“我就跟着感觉,不知不觉溜达到了春城大桥”“等会!”秦朗打断,纸扎铺距离春城大桥可不近,而且春城大桥不在秦朗辖区,这小子还真敢啊。“你没碰到什么吧?”小七拍了一下脑门,秦朗害怕他把脑浆子拍出来“碰到个叫小夭的,这把枪是她给我的!”秦朗回忆起那个杀马特,这位也是个城隍,只是她没事闲的,帮助小七做什么?况且,她又是怎么出现在春城大桥的呢?“你有跟她说去我吗?”小七摇头,说起小夭,他总觉得对方身上有种特殊的感觉:“我没说过,她只是把这把枪给我,然后就走了。”“之后我拿起这把枪,脑中突然闪过一些记忆片段,我回忆起,就是被这把枪杀死的。”秦朗疑惑的摸着下巴,他猜不出那位小夭的用意,但似乎对方知道小七的死因,是不是也牵扯进其中呢?小七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还是喵喵替他说出口:“他就是问,你能不能帮忙找到这位小夭。”秦朗思索片刻,觉得还是要见一见的,只不过,这件事要往后面放一放。“走吧,先上去,给你们带了好东西。”关上地下车库的大门,众人回到纸扎铺内。喵喵看着那三个大包裹,急忙凑上去查看。“嘿!核桃都去了壳的,还有晒好的地瓜干儿,这又哪做人情了?”狗就是爱吃地瓜,喵喵把那袋子地瓜干包圆了,还不忘揶揄一番秦朗。秦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恭敬的给店里供奉的神像上香。小七好奇的看向那个尿素袋,里面装的东西圆滚滚的,难不成是什么瓜?他吹出一口气,那尿素袋当时松开扣子,从中滚出四颗脑袋。小七被吓了一跳,整个鬼飘在空中,喵喵嘴里叼着地瓜干,疑惑的看向秦朗。“怎么着?杀人了?”秦朗对喵喵这种明知故问的装傻行为表示鄙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四个脑袋有古怪。秦朗将这四颗脑袋捡起来摆在柜台上,嗯,这画面就很掉san,最起码是不能营业了。“看到没有?”秦朗指着那头颅天灵盖上,拇指大小的洞:“我怀疑有人练尸运毒。”小七不懂这些东西,但一听到运毒,他条件反射般问到:“僵尸浴盐??”喵喵跟秦朗同时看向小七,从游轮上发现僵尸浴盐开始,他们就认为小七跟这些东西有关,最起码是因为这玩意死的。看来离解开小七身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喵喵走过来看了一眼,点头确认道:“确实是练尸。”“像一些邪术,南洋降头、野茅山这些,都有修炼尸体的法术。”“只不过方法不同就是了。”秦朗像拍西瓜一样,拍了拍这四个脑袋:“那你觉得这四个,是怎么练的?”喵喵神态一凛,语气十分笃定道:“冰符!”“冰符??”小七跟秦朗对视一眼,喵喵见识过太多,跟这一人一鬼解释道:“施术者用冰做符,扎进尸体头颅之中”“冰预热则化,这样哪怕尸体被捉住,也弄不清操纵尸体的法术,因为冰符早就化了。”秦朗点头,手掌一挥,一颗头颅被平滑的切开,小七看的眼皮直跳。那被切开的头颅中,脑子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流出一滩浑浊的液体,正如喵喵所言。“练尸冰符有意思。”:()诡异都市,我当城隍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