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的老百姓还是过着普通的日子,为着柴米油盐发愁,而位于春城食物链顶层的人们,却陷入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默当中。无他,所有人都在关注郑耀先的动向。凡是能身居高位的,对于消息的获得一向是最灵通的,就比如股市吧,等股民觉得有利可图,纷纷入场时,上层们早就得到消息准备割韭菜了。大a还是会坑人啊~不知是谁先传出来的消息,上头要办郑耀先,这个横行春城十几年的地下皇帝。更为令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关郑耀先本人的消息竟然销声匿迹了,甚至还有人传言说,郑耀先已经逃跑了。这样的情况让人们陷入了更深的谜团之中,对他的去向和目的产生了更多的猜测和疑问。而这些传闻也使得局势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真相。“啪!”马局猛地一拍桌子,吓得王源浑身一颤。他平日里和秦朗有说有笑,像个老好人,但此时发起怒来却散发出一种威严,让人不寒而栗。毕竟,久居高位的人自然会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让王源感到压力巨大,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你们是怎么盯的??”王源有苦说不出,他跟几组警员负责盯着郑耀先,平日里郑耀先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的行为,甚至跟一个寻常的企业家无二,根本看不出混黑道的狠厉。谁承想,今早郑耀先驾车城郊的别墅家里,然后就再也没出来。王源是怎么发现不对的呢?有人开车到郑耀先家拜访,但等在别墅门口足足有一个小时,也不见郑耀先的身影。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王源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但他们又不能私闯民宅,只能扮做电力公司上门,果然,别墅里根本不见人影。王源考虑着该怎么解释,他明白郑耀先的重要性,要是真在他手上掉链子,恐怕这辈子别想升职了,趁早去指挥交通。“马局您知道郑耀先在春城经营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想不到他会在自己家别墅消失。”马局一抬头,锐利的目光看的王源不敢与之对视:“我是让你想办法,不是推卸责任,找理由!”王源擦着额头上的汗,硬着头皮跟马局建议道:“要不然申请搜查令??”马局沉默着,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语气沉缓的说道:“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性质,郑耀先的背后盘根复杂,如果不能一击致命,最终都是白费。”马局此刻感到如山般沉重的压力。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像他那样了解郑耀先了。他们几乎同时崭露头角,但却截然不同。当郑耀先还是个小混混时,整日游手好闲地在街头游荡,而马局已经成为一名刑警。可以说,马局亲眼目睹了郑耀先从一个无名之辈逐渐崛起的全过程,也深知这个人有多么难以对付。王源见马局陷入沉默,自己心里不由得也跟着忐忑起来,就像小时候老师突发考试,而你却一点没学,心里头没底。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仿佛有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交织,让他感到紧张和不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试图掩饰内心的焦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局的沉默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王源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时,马局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马局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一道急迫的男声:“马局!郑耀先现身了!!”马局闻言从座椅上蹿起身,整个人激动的握着电话,声音都跟着破音:“在哪???”“金湾码头”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自然,不确定的对马局说道:“郑耀先刚下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他们似乎在搬运什么”“金湾码头?”马局一愣,嘴里喃喃的念叨着郑耀先出现的地方,刚刚王源不是说郑耀先进入到城郊别墅后就消失了吗?他究竟是怎么出现在金湾码头的?马局觉得古怪,这个郑耀先恐怕不只是一个黑社会头子那么简单电话那头,一直听不到马局回音的警员忐忑的问了句:“马局,你还在吗?”马局从思绪中抽回神来,对着话筒嘱咐道:“盯紧郑耀先!一定不能在跟丢了!!”挂掉电话后,马局长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眼神有些呆滞,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王源静静地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马局长的表情变化。虽然刚才的电话内容他没有听得太清楚,但从马局长的反应来看,可以确定与郑耀先有关。情商拉到顶点的王源主动开口,低声向马局询问道:“马局,是不是郑耀先那老小子,有消息了。”“嗯。”马局轻嗯了一声,发愁的搓了一把脸,鬼知道这郑耀先是怎么突然消失,又突然现身的,马局满脑子的疑问,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怎么办到的?愁啊~,!“郑耀先出现在金湾码头。”王源也是一愣,看了眼马局背后,那张贴在办公室墙上的春城地图。城郊别墅在北,金湾码头在南,二者横跨整个春城,相距几十公里,此时此刻,王源有点想呼叫秦朗了。“马局,要不要给秦哥打个电话,让他来解决?”王源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郑耀先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掌控和处理的范畴,应该交由更为专业的人士来解决。虽然他没有直接说这是一种甩锅行为,但从他的话里可以明显感觉到这种意味。毕竟,如果连他们都无法应对的情况,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将问题转嫁给那些具备更高专业水平的人,以避免可能出现的错误或失误。马局摆了摆手,让王源退下,现在还不是让秦朗出面的时候,更何况,秦朗跟元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非正常研究中心。秦朗研究着元宏背后的那只大蟾蜍,经过陨石对于元宏本身运势的转换,此时大蟾蜍吐出来的气已经全都是赤色的鸿运。元宏知道他背上应该有着什么东西,但不管他怎么问,秦朗这小子就是不说,要么就是含糊其辞,嘴硬的一批。“你小子,我背后难不成长出朵花来,你用得着一直瞅吗?”秦朗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笑,眼神随意地瞥向那只背后长满无数癞疙瘩的三腿蛤蟆。他心里暗自琢磨,如果元宏知道自己背上趴着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东西,恐怕会感到无比的恶心和不适吧!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那不得被膈应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元宏闻言伸了个懒腰,怎一个神清气爽可言,就好像这几天的阴霾被一扫而光。“来劲了!什么时候能出去干郑耀先?”秦朗刚要说笑,却见那一直老老实实趴在元宏背后的大蛤蟆动了。“额”元宏只觉得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地束缚住了,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绳索正在逐渐收紧,让他几乎无法喘息。这种感觉异常强烈,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在不断加大,勒得他的喉咙生疼,连正常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斗,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吸入一丝空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窒息感越来越严重,元宏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用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却只抓到自己的皮肤。秦朗见状,急忙拿出一张符箓,轻轻一晃,符箓立刻燃起火来,瞬间化作一团灰烬。“去!”符箓燃起的烟绕着元宏的脖子,尽数被那大蟾蜍吸走,在看那蟾蜍,两腮一鼓一鼓的,竟又开始向外吐着黑气。秦朗眼睛一眯,他知道,郑耀先背后的那个人,出手了!!“听我的话,不要乱动!!”秦朗制止住元宏挣扎的身体,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那蟾蜍吸入符箓燃烧的烟雾后,动作逐渐放缓。在经过短暂的慌张后,元宏慢慢稳住心神,他毕竟是当兵的出身,精神冷静的很快。他明白,肯定又是郑耀先在作怪,元宏不由得对郑耀先的怨恨又加深了许多,发誓一定要弄死他!!秦朗知道,刚刚蟾蜍乱动,只是对方一个小小的试探,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待着他。只是怕元宏到时候受不了,想到这里,秦朗怜悯的看了眼元宏:“等等你要忍耐一下。”元宏咬着牙,语气说不出来的冷:“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全还给他们!!”秦朗点头,有元宏这句话他就放了。大蟾蜍停止呼出黑气,同时也不再吐出红气,它就像停机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元宏背上。秦朗手边没有带趁手的家伙,兜里只剩下三张符来,担心斗不过对方,当即对着玻璃墙外,一直观察的研究员喊道:“快!替我去准备纸笔墨刀剑!!”研究员们还可惜,元宏怎么又恢复正常了,刚刚他抓挠自己脖子的行为,可着实让在场的研究员们兴奋,在他们眼里,甭管是元宏还是秦朗,本质上跟小白鼠没什么区别。现在听到秦朗急迫的声音,有聪明的研究员当即明白了意思,秦朗这是要斗法了呀!!!“快点!把录像都调试好!多找几个机位!!”“这可都是难得的素材!!!”但研究员们紧接着又犯了难,秦朗刚刚说的那一串东西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呀?到底要准备什么?秦朗等了半晌,眼见着大蛤蟆背上是脓包鼓起,眼瞅着就要爆开,心里越发着急。这时,玻璃墙被推开一道小缝,探出一个戴着护目镜,大口罩的脑袋,问:“能说清楚点吗?要准备什么?”秦朗深吸一口气,耐着心思对研究员解释道:“黄纸!毛笔!墨斗!铜刀!桃木剑!!!”,!“好嘞!”得到答案的研究员立刻向秦朗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重重关好玻璃墙!秦朗心里头吐槽,怎么政府秘密单位,也这么不靠谱??研究员赶忙对同事嘱咐道:“赶紧去准备秦朗想要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素材啊~”但这群平时多搞文职的研究员们互相对视:“头两个好办,铜刀的话不锈钢的行不行?”“桃木倒是有,至于剑,我现在去削!!!”“那个墨斗我倒是知道怎么做,关键我晕血”研究员们七嘴八舌的交谈着,玻璃墙里的秦朗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那大蟾蜍背后的脓包已经破裂,从中流出白色的液体,与此同时的一瞬间,元宏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不好!!!”这大蛤蟆在吸取元宏身体的细胞,众所周知,人身体里的细胞是不断更新换代的,但却分裂有限,这就是人类衰老的原因。而那大蛤蟆身体里爆出来的白浆,秦朗只是靠近,只觉得意识一阵眩晕。“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秦朗从未见过如此阴毒的手段,就连他也在不知不觉见着了道。这时,玻璃墙再次打开一道缝,身着防护服的研究员端着一盆红色液体,屁颠屁颠跑到秦朗跟前:“我们这有黑狗血,您看有用吗?”秦朗用力甩头,强打起精神来,伸手从盆里沾了两滴黑狗血,一滴点在自己额头,一滴画在元宏眉心。研究员见秦朗只用了两滴,再看自己手里这满满一盆,心中不禁哀怨,这不是浪费东西嘛~败家玩意!“您还有需要的东西吗?”研究员又问了一句,秦朗喘着粗气,催促道:“把我要的东西赶快送到就行!”研究员点头,刚想退出去,只听秦朗又说了句:“等等!”“方便也给我拿个防毒面具。”:()诡异都市,我当城隍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