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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徐阳的秘密文档1(第1页)

杀人犯也会写回忆录吗?我不知道。如果有,那应该算是犯罪的自白书,一旦日后被人发现,无疑将变成对自己极其不利的证据,会被警方拿捏得死死的,搬到法庭上去。这是段驰告诉我的。我恨他,但同时也相信在这一点上他说得没错。确实,大多数杀人犯都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但我很想写。自某个未知的时间节点开始,我就已经不在乎被发现了。我知道的,在内心深处,我甚至几近饥渴地希望有个人能愿意来与我分享下面的故事,朋友也好,陌生人也罢。这些年,我始终太孤独了,孤独到习惯了躲在黑屋子里自言自语、习惯了贴身照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失智老人、习惯了无数次路过家门而不入、习惯了不与任何一个往昔的亲人取得联系(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也习惯了不再与任何人建立任何新的长久关系。而我的另一个朋友,和我情形很像,她却似乎更能轻松适应这种偷天换日的卑劣活法,她甚至在这十年里出国读了个研究生,并无数次偷窥她想偷窥的人、营造出一个虚拟的爱情幻境、还从容设计出一套令幻境成真的崭新犯罪计划。当然,她偷来给自己用的名字不是别人的,是她亲姐姐的,不管究竟是何种动机,好歹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难怪她更能适应。这十年来,她以她姐姐的名义活着。只有我最孤独。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苟延残喘,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维持假性社会尊严,从十年前那场杀戮开始,直到现在,我活得像一个无凭无据的影子。不,我甚至与自己的影子都不熟。于是,我决定在键盘上敲出这篇回忆录。如果你感兴趣,下面是我的故事,我愿意讲给你听。但可惜的是,等你看到这个故事,我必然已经死了。我也许会被段驰杀死,也许是被成哥抓住然后被法律判处死刑,也许是英勇决然地自我了断。具体的过程和方式无法预判,但结局是笃定的——我不会有任何一秒的所谓“高光时刻”,我会以最孤独冰冷的模样离开这个世界,没有姓名,没有影子。像她一样。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是的,我是个杀人犯。我杀过人。那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读小学时我就认识她了,大概五六年级。但那时并不常见到,她并不住我们的别墅区,只会在节假日偶尔过来,搭公交。我家住在东区,离那条由东向西的内部主干道很近,某几个节假日下午,为了逃避作业和课外班,我会假装肚子疼,趴在二楼阳台上偷偷吃垃圾食品、或者与我的狗玩。不知道是从哪一次开始,每当那些时候我从阳台向下眺望,一眼就看到了她。毫无疑问,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干净纤瘦,扎着细软马尾,腿又白又直,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也可能比我大一点,但气质与众不同。我说不清不同在哪里。某个端午假期、接下来的暑假、和再下一个国庆假期,她都来。她会在东区外面的公交站下车,走得很慢,最初几次还会中途停下、四处张望寻找路标,葱白手指局促攥紧书包带。但每次方向都是一致的。最终,她总是会从东区入口沿主干道一路向西区走去,消失在茂盛树荫后方。所以我猜测,她应该是别墅区里某一户人家的远房亲戚,受邀过来做客的。不过,我认为,邀请她来做客的那户人家大概并不是真的欢迎她。我也不明白孩童时期的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大概是因为主人从不接她,也从不提醒她其实西区门外也有公交站,如果在那里下车,步行到西别墅区的距离明显会近得多,又或者因为她永远是独自一个人走路,来去都是,微微垂着头,发丝乌黑,但衣服泛白,似乎洗了很多次,不像这个别墅区里的其他小女孩,她们都有手机,也总有新裙子,她却穿着没有图案的牛仔裤,背着一个看上去很旧的书包。我很好奇。她真的挺漂亮的,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漂亮,以至于后来一到节假日,我会故意趴在阳台等她,等不到,会有种奖券没刮到“再来一瓶”的沮丧感,等到了,我就会在楼上冲她吹口哨,然后在她疑惑抬头寻找声源时,很怂包地躲回房间里去。其实西区住了三个同班同学,我每天都能在学校见到他们,但出于某种奇怪的心态,我从没问过他们认不认识这个漂亮又朴素、与这片别墅区格格不入、但却又让人移不走目光的女孩子,也从没试图确认过她究竟是西区哪一家的亲戚。直到初一那年,我才得到答案。那次我生了场胃病,康复后去找西区的优等生朋友借课堂笔记。那两个朋友都是男孩子,一个姓贺,一个姓成。贺暄从小就是班长,性格很和善,拥有只在校园里才会被提倡的人类优秀品格——助人为乐。姓成的不和善,一点儿也不,他脾气很差,爱骂人,但很仗义,对朋友很好,也很轴,属于那种认准了的事就一定做到底的死脑筋。他们都是好孩子,不过,我并不喜欢和他们玩在一起,一个原因是住得远、上下学路线不同,另一个原因是,他们不一样。,!跟其他朋友一起玩的时候,我总是一群人中家里最有钱的那个,成绩也不算坏,我会被人叫作“徐哥”,一起走在大街上,不论走得快与慢,我也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没有走在这群人的最前方而感觉格格不入、或是被疏远被架空。但如果,跟贺暄和成辛以玩在一起,这种优势就荡然无存了,我会下意识管他们叫“哥”,不知缘由,并不可抑制地产生一些奇怪的攀比心,然后偷偷失落几分钟。攀比心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失落的。这个别墅区很大,大得好似一个星球,而我和他们,就像住在同一个星球南北两极的不同人种。所以我一直没有跟他们两个走得过近,也许只比一般同学稍近一点点。我想要保留这种奇奇怪怪的尊严。那天成哥不在家,贺暄说他去参加某个数学竞赛了(这大概也是我本能排斥与他们玩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家长总会希望我的成绩能比我的朋友们更好)。我拿到班长的课堂笔记,替他挑出一封夹在其中、但他还未来得及拆开看的粉红信笺,刚还回去,再一抬头,就又看到了她。我终于知道她是谁家的亲戚了。她从西区6号的大门走出来,那一户是骆曦曦的家。哦,对了,骆曦曦是我住在西区的另一个朋友,女生,活泼开朗,长得也很漂亮,身材发育早,胸腰比例优越,多才多艺,是许多青春期男同学会偷偷议论的对象。那天,骆曦曦和她被一个端庄的中年女人一左一右牵着手,像是女人出街必备的美丽挂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她比我每次在阳台上见到时还好看,特别白,仿佛从没晒过太阳,眼角还透着一股与同龄女孩子很少见的淡淡忧郁。太特别了,她也许不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子,但一定是最特别的。我知道那时在我胸腔砰砰响个不停的就是传说中“心动”的感觉。她们的妈妈微笑与我和贺暄打招呼,但骆曦曦见到我们似乎很意外,也很生气,仿佛最心爱的裙子被撕坏了最外面一层遮羞纱,涨红着脸甩开女人的手就跑走了。我没在意这一点,我只傻乎乎看着她。她也在冲我笑,笑容羞涩小心,而后转向女人,声音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礼貌。“妈妈,您快去找曦曦吧,我先回去了。”“可是……小语……”骆曦曦的妈妈似乎两头为难,既担心骆曦曦,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眼尖的贺暄把我拉到一边墙角避嫌,偷偷告诉我这件事千万不要跟别人说,骆骆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有个姐姐。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骆骆”是谁。但我还是能听到那对隐秘母女之间的对话。“我没关系的,妈妈,别让曦曦不开心。是我不好,我是姐姐,本来就应该让着她的。”我皱起眉。她怎么这么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疼。但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让着骆曦曦,从小到大,她只是在表演一个不争不抢的乖顺私生女的角色,因为她没得选。而内里,她远比外表看上去的更贪心、更有城府、更不惜代价。女人充满歉意。“小语乖,妈妈对不起你。下次,妈妈下次一定带你去买裙子,好不好?”“没关系的,妈妈,我不要新裙子也可以的。谢谢妈妈。”————那天,她很快就离开别墅区了,依旧是一个人,从西区到东区,绕远路。我捧着贺暄的课堂笔记跟在她身后。走到无人的路段,她停了下来,转身冲我笑。她说我可以叫她小语姐,然后又说,其实她只比我大一岁,所以也可以只叫她小语。青春期的男生普遍比女生晚熟,所以那时,我还不懂“小语姐”和“小语”这两种称呼有什么区别、所蕴含的深意差距在哪里,更不知道她其实比同龄女孩子都还要早熟更多。她承担的压力太重了,那些排山倒海的自卑和贪婪,让她首先选择了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在我之后她还会不会做出其他选择。我那时什么都不懂。我只觉得她很白、很漂亮、气质忧郁到特别,我愿意跟她聊天。那个年代流行qq,大家都有结交非主流网友的狂热癖好。自那之后,小语姐成了我的网友,唯一的一个网友。我们越聊越投机,等她再来别墅区,我会去接她。我知道我越来越喜欢她,还会梦到她,醒来后察觉身体发生变化,那是在其他女孩子身上从未体验过的满足。——我们是初三在一起的。不是“在一起”,是“睡”在一起。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对了,如果没记错,就是贺暄将唯一一把伞给了骆曦曦、而没给时任女朋友的那天。我顶着校服和书包独自跑回家,就看到小语姐坐在我家门口,浑身湿透,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哭。她说是被我养的那条边牧吓到了,但我知道阿毛从不咬人,阿毛从小陪我一起长大,性情向来很温顺,和我一样,也非常非常喜欢她。所以我明白,她只是想哭而已。,!我把她带进家中。就是那天,我知道了她的身世,她是她妈妈婚前与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可她妈妈要跟骆曦曦的爸爸结婚,她就不得不被送到孤儿院、后来又被妈妈拜托给从前的旧邻居领养。养父母对她并不好,但她无法与任何人诉苦。骆曦曦的爸爸不知道她的存在,而且节假日会出差,所以她会在节假日过来找妈妈。她说骆曦曦的爸爸也在外面有孩子,但那是个男孩子,所以她妈妈即便知道也不能提出离婚,否则,她们母女三人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爸爸,妈妈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而不能公开她,唯一的妹妹也视她如敌,从不愿意承认有她这个姐姐,甚至连她妹妹的邻居、最要好的朋友贺暄都在帮她妹妹一起对外隐瞒她。她的存在就是一个耻辱。她有时难过得希望自己从没来过这个世界。她说她很羡慕骆曦曦,能生来就轻松拥有一切她求而不得的爱。但我回忆起骆曦曦当年愤怒甩手跑开的模样,以及在那之后,她偷偷塞给我一台崭新的psp、恳求我不要对外说起那件事时的表情,隐约觉得其实这姐妹两个并没有谁比谁更值得羡慕。我几乎可以肯定,骆曦曦也会有如她这般坐在墙角孤独流泪的时候,只不过不知道贺暄会不会像我这样安慰她。大概不会,贺暄总是得花很多时间在照顾其他女朋友上。旁观者清,那个时候贺暄显然还没意识到他最:()棉花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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