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谈大概一个小时后散场,我们收拾嘞东西,各自回去睡觉。这时候其实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但我完全没有睡意。照明的灯被胖子一盏盏关闭,楼下只有院子里还留着一盏灯。我还在外面坐着,闷油瓶就站在旁边。良久,我站起来,一转头突然发现汪临沂就坐在花池边。他搬了个椅子,撑着头看向我们这边。见我发现,他就抬手挥了挥,做了一个晚安的手势。云南的冬天晚上还是挺冷的,特别是晚上。但汪临沂身上的衣服特别单薄。我看了一眼,心中想着是不是出于人道主义提醒他加一件衣服,就看到一个张星落拿了一件外套出来。他们似乎没说话,只是张星落递外套,汪临沂接过穿上。“走吧,回去睡了。”我看向闷油瓶,他点了点头,但没动。如果我不说话,闷油瓶也不会主动开口。我以前其实挺不能理解得,心想一个人怎么能不说话呢,后来相处久了就发现对他来说确实没有交流的必要。当然,我和胖子其实暗地里讨论过他是不是一直在心里咒骂我们是傻逼。或者在心里扮演着什么奇奇怪怪的角色,不然张秃子是怎么来的?老人家扮演欲比较强烈,什么都想演一演。想着,我差点笑起来。闷油瓶转头看我,他没说话,但突然间我就感觉他似乎没那么紧绷了。“小哥,真不打算告诉我你当时想说的那句话吗?”我问道。闷油瓶原本在看我,闻言立刻转头看向窗外。他在不好意思。“我想知道。”我凑过去,轻轻抓着闷油瓶的袖子,“说一下。”闷油瓶低头看着我的手,又别开头,声音很低,“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这句话其实就是当时小闷油瓶想说的。结果他还没说,我就不见了。我一边开心,又觉得很难过,一下抱住他,低头蹭在她肩膀上,“那你早说不就行了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更暧昧的话你都说过。”“你说过我是你和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你说让我带你回家,还说如果我还记得你,就去青铜门外找你,还说幸好没有害死我……”闷油瓶不说话,他安静地听着,然后慢慢道,“你也和我说过很多话。”“对,我说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虽然后面我没有回答你,但我已经努力把你让我做的都实现了。”说到这个,我心中有点得意,心说我爷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至少很多事我都做到了。比如我们的十年之约,比如带闷油瓶回家。用二叔恨铁不成钢的话来说,幸好闷油瓶不回张家,不然我肯定早跟着闷油瓶跑了。我一想,其实这个可能性还是挺大的。回张家也不是不可以,但那种窒息的氛围我不:()盗墓:思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