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荣瞥着袁若灵手上地筹码,皱着眉头:“美女,你不是说想赚生活费吗?这么一点筹码,够你一个月开支?”袁若灵眼角微微抽搐,盯着手里的筹码,心里暗骂,十万还少?多少人每月的开支是十万块的。真是吃米不知米贵。有钱人不懂穷人的苦。袁若灵没有把这些不满表现在脸上,嘴角强扯出一抹谦虚的笑容:“我这种小人物怎能跟陈总你比,十万生活费能我花两年了。”陈铭荣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晚你跟着我下注,保证让你赚到几百万。”袁若灵一听,在心里吐槽,赚几百万?你真以为你是逢赌必赢的赌神?真这么厉害,就不用变卖公司,气得母亲住院,动手打自己的父亲了。袁若灵笑容可掬,笑意不达眼底:“有陈总的照顾,看来今晚我能赚个盆满钵满了。”陈铭荣笑颜逐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那当然。走。跟着我。”袁若灵跟着他坐在一张玩百家乐的赌桌上。陈铭荣把二十万筹码押到庄家,侧头小声对着她说:“美女,我看了一眼走势,之前一直是开‘闲’,这把一定是‘庄’。相信我,把你那十万全部押到‘庄’上,一会就收十万了。”“我只有十万筹码,一次性押下去,我害怕。”袁若灵扯了扯唇角,抠抠搜搜地把一个筹码放到‘庄’上:“我胆子小,还是先押贰佰吧。”陈铭荣从小身边围绕的都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公子。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袁若灵这种抠抠搜搜的人。来赌场玩,押贰佰?贰佰能买什么?陈铭荣不悦地瞥着她,夺过她手中的筹码:“哪有人来玩押贰佰的。相信我,把十万全部押进去,保证你能赢。如果这把不赢,我补偿给你。”十万对他来说只是一笔小钱。他补偿得起。“别别别”袁若灵连忙抢回自己的筹码,瞧见他阴沉的面色,考虑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疼地拿出一万筹码:“陈总,你体谅一下我这种小人物。一次性押十万,我紧张得心脏差点跳出来了。为了不让我心脏病发,还是先押一万,试试运气。”陈铭荣看见她忐忑不安的样子,不再勉强她,冷哼一声:“你不听我,你一定会后悔的。这局一定是庄。”结果真的是开了庄。袁若灵瞧见他赢了二十万,自己只赢了一万,心在滴血,早知道听他的话,把十万全部押下去了,这样她就多了十万啊。她满脸懊悔。陈铭荣在一旁揶揄道:“后悔了吧?哼!让你不听我。白白失去了九万块。”袁若灵捂着胸口,一脸伤心:“你别说。我心痛。”“这把听我的。继续押‘庄’。”“好。”袁若灵虽然心痛钱,但她坚守自己的底线,每一把只押注一万。她一边跟着陈铭荣下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他们连续玩了五局,赢了五局。袁若灵深刻地体会到为什么有些人这么喜欢赌博了。大部分人是抱着侥幸心理来追求财富,而且赌博能带来一种强烈的刺激感和快感。就像她现在,连续赢了五局,轻轻松松赢了几万块,心情兴奋,想继续玩下去,赢更多的钱。当然,她是一个理智的人,而且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她绝不允许自己沉迷赌博。陈铭荣看到自己手中越来越多的筹码,得意地瞥向袁若灵:“美女,别说我不提醒你,今天我鸿运当头,你跟着我下注,押得多才能赢得多。”袁若灵笑着说:“我不贪心。今天我能赢着走出去,就心满意足了。”陈铭荣赢了钱,心情愉悦,懒得劝说她,把所有的注意力继续放在赌桌上。袁若灵配合地跟着他下注。这时,阴森的鬼气从四面八方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赌场。眼前的派牌美女眸光提溜转了一圈,如葱白般的手指按在扑克牌上。丝丝缕缕的黑气缠绕着扑克牌。“买定离手!贵客们!”美女软软糯糯的声音绵软酥骨,让赌桌上的所有人浑身一颤,同时抬起头望着她。美女黑色的眸子闪烁一抹幽幽绿光,一闪即逝。所有人随即双目空洞无神,呆呆地看着她。袁若灵挑起一边眉毛,迷魂术?袁若灵立即眼神放空,佯装被美女操控了一般,呆愣地盯着她,观察她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不到两秒,美女翻开扑克牌,笑吟吟地说:“不好意思,贵客们,你们输了。”旋即,赌场上传来一片哀嚎声,有哀叹的,有咒骂的,有生气的,有后悔的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操!我已经连续输了几局,让我赢一局就这么难吗?”“我连续赢了五局,打算这局过三关斩六将,在第六局加码,偏偏输了,早知道我买‘闲’了。”,!“惨了,惨了!我把所有钱都输光了”“我本来想买‘庄’的,看到买‘闲’的人更多,手一抖,又改变主意,把筹码都押到‘闲’,早知道这样,我就相信自己的直觉买‘庄’了。”袁若灵闻言,视线微不可察地瞥向赌桌上,无论是‘闲’还是‘庄’上的筹码,都被美女全部收走。也就是说,无论这局买什么,在美女的迷魂术下,结果只有一个字,就是输。赌场上的人连续输了几局后,美女收起指尖上的黑气,不再迷惑客人们,任由他们随心意下注。五局过后,美女再次在扑克牌上释放黑气,迷惑客人们输掉筹码。袁若灵在心底冷笑,原来这些鬼魂们是这样操控赌场上的人。时而让客人们清醒,时而迷惑客人们。让他们一会儿赢,一会儿输,在输与赢之间不断地徘徊,心情随之一高一低,一起一伏,情不自禁地沉迷下去。看来背后的厉鬼十分了解赌徒们的心理。一个年轻男人跪在地上,扯着身穿西装男人的裤脚,苦苦哀求:“求求你,再借一点钱给我翻本。这次我一定会赢的。我一定能够翻本,把之前欠你们的赌债还清的。就借我一次,最后一次。”身穿西装的男人把他扶起来,一板一眼地说:“你没有还清上个月的赌债,按照赌场规定,我无法借钱给你。如果你真的还不起,可以选择轮盘。”袁若灵闻言,扯了扯陈铭荣的衣角,把脑袋凑过去,小声地问:“陈先生,轮盘是什么?”陈铭荣说:“这赌场有一个对贵宾很宽容的规矩,就是无力偿还者,可以选择玩转盘,帮赌场完成一件事,可减免二成债务。”袁若灵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铭荣,厉鬼会如此大方和善良,免除赌徒们的二成债务?如果他真的有这么善良和大方,就不叫厉鬼了。这轮盘游戏肯定暗藏玄机。袁若灵侧眸睨着陈铭荣,佯装好奇地问:“我可以去看这个男人玩轮盘游戏吗?”陈铭荣瞧见她眸中的好奇,点了点头:“可以的。赌场为了落实这个规矩,也为了表示自己对所有客人的宽容,在隔壁房间公开轮盘游戏,随时欢迎任何人去参观。也因为这个规定,来这里的人都心甘情愿在这里玩耍,不光顾其他赌场。毕竟客人们借了钱,还能免除二成债务,这么多的赌场中,只有这间赌场愿意亏本。”袁若灵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就等于赌徒们从赌场里借了一百万,只要玩了轮盘游戏,完成游戏上的条件,就能免除二十万债务,只还八十万。袁若在心底冷笑,难道这些人没有听过杀头的买卖有人干,赔本的生意无人做。开赌场的人都是逐利的,怎会做这种赔本的生意。这些人的头脑就这么简单?从来没有怀疑过赌场或者怀疑过这轮盘游戏?袁若灵把自己的筹码放进布袋里,站起来,对着陈铭荣笑了笑:“我很好奇这个轮盘游戏。陈先生,你先在这里玩,我去看一下,马上就回来。”她要去看看这个轮盘游戏究竟藏着什么玄机。陈铭荣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喜欢。”袁若灵尾随着身穿西装的男人来到隔壁房间。这是一间大约只有十平方的小房间,四周布置极其简单,只有一张沙发和茶几。沙发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轮盘。轮盘的四周被一层黑气笼罩。西装男人对着年轻男人说:“轮盘上有相应的任务。你旋转轮盘,指针停到哪,你就对应完成那个任务。”年轻男人想到能减免二成债务,开心地去旋转轮盘。袁若灵清冷的视线扫向轮盘,轮盘上的任务可以说极其的简单和轻松。送孩子礼物;重组漫画模型;在天台跳一段舞;亲吻妻子的额头等等。这么简单的任务也是客人们所看到的。但袁若灵的视线穿透黑气,看到轮盘上写着的不是表面上这么轻松的任务,而是杀人游戏。比如送孩子礼物对应的任务是杀孩子,重组漫画模型对应的任务是肢解尸体,在天台跳一段舞对应的任务是从高楼大厦跳下去她终于明白杨二为什么无缘无故杀孩子了,也明白方婶婶的儿子为什么要跳楼了。他们可能为了减轻债务,也玩了这个轮盘游戏。这时,年轻男子转动轮盘,轮盘旋转了一会,指针最终停在‘吃一顿丰富美味的包子’上。袁若灵眸光冰冷,这美味的包子对应的任务是做一千斤人肉包子给自己和市民吃。一百斤的女人全身上下扣除骨头(20)和体内水份(60)的重量,大概有二十斤肉。一千斤人肉包子,那意味着这个年轻男人至少要杀掉五十人以上。年轻男人惘然不知道自己将会成为杀人狂魔,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心里暗暗高兴,吃一顿美味的包子就能减轻二十万债务,他乐意极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我马上去吃一顿丰富美味的包子。”西装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完成任务,我会按照赌场规定,减免你二成的债务。”年轻男人一听,高兴地跑出去。袁若灵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追上去,抓着他的手。年轻男人双目无神地扭头瞥着她:“你干嘛?”袁若灵暗暗用力地捏紧他的手腕,随意地找了一个借口,把他引诱到不显眼的位置:“我有点问题想要问你,是关于轮盘游戏的。你可以到一边解说给我听吗?”年轻男人痛得皱起眉头,模糊的意识清醒了几分,点点头,跟着她去到洗手间的门口。袁若灵看了一眼四周,把他强拉到女洗手间,一记手刀劈晕他,抓着他的双腿,把他拖进一个厕格内,关上门,然后淡定地离开女洗手间。为了防止他犯傻地去杀人,她只好出此下策。袁若灵一边走,一边抬眼凝视四周,这里这么多鬼魂,必须提前布置阵法,防止这些鬼魂逃跑。她佯装观察赌桌上的情况,环绕着赌场游走一圈,偷偷地把古币丢在赌场的四个角落,随时施展困魂阵。袁若灵凝视着乌烟瘴气的赌场,现在她大概掌握了这个赌场的情况,是时候出手,让背后的厉鬼出来了。袁若灵掠起不存在的手袖,走到一张赌桌前,双手按在赌桌上,用力一翻,把整张赌桌,连着桌面上的筹码和扑克牌,掀翻在地上。“这赌场的主事人给我滚出来。就是你弄这么一个鬼赌场,让人家破人亡。滚出来。我来寻仇了。再不滚出来,我就拆了你这个赌场。”她一边大声地骂骂咧咧,一边掀翻赌场内的所有赌桌。客人们愣了一下,看到自己的筹码掉在地上,气得冲过去揍她。袁若灵抽出捆魂鞭,毫无留情地鞭向迎面跑过来的客人们,把他们抽翻在地。美女们和服务员们怒气冲冲地跑过来,阻止她砸赌桌。袁若灵没有理会这么多,来一个,鞭打一个,把他们鞭飞到墙角。片刻后,赌场阴气四起,刺骨的寒意迎面袭来,阴森的声音响起:“是谁?谁在这里闹事!”:()玄学少女天天忙着捉鬼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