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玉卿说:“起来吧,大才子。来人,赐座。”
他这么一说,崔帏之额头冒的汗更欢快了。
他屁股挨着凳子,用掌心擦汗,瞄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帝姬和一旁绷着脸的乔云裳,莫名心虚:
“帝姬,我有一事禀报。”
“你说。”粱玉卿端着茶盏,视线落在崔帏之身后低头站着的江锡安时,指尖为不可察地一顿,轻轻摩挲着杯壁:
“。。。。。。。。什么事?”
“其实。。。。。。。。其实,今天诗宴上的那首诗,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崔帏之很难受,他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他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我当时只在纸上画了一个巨大的草,根本没写字。。。。。。”
他看着帝姬逐渐变的阴沉的脸色,期期艾艾道:
“你可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剑我也会还给他的。。。。。。。。”
“崔帏之!”粱玉卿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眉目锋利:
“你既然不会写诗,为何要让人帮你代写,岂不是没把我和太子哥哥放在眼底,把我们皇家众人都当傻子耍不成!”
言罢,他一摔杯子,恼怒道:
“来人啊!把这个崔帏之拖下去,打他个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就蜂拥涌了进来。
崔帏之闻言魂都要吓飞了,捂着自己即将遭受大难的屁股,惊恐地说不出话,直到乔云裳拉着他跪下:
“殿下息怒。”乔云裳扯着崔帏之的袖子,示意他低头:
“他的诗。。。。。。。。其实是我替他写的。”
“。。。。。。。是吗?”粱玉卿一眯眼睛:“以你的才情拿第一名,倒也不奇怪。”
“。。。。。。。这件事的罪责都在草民一人身上,求殿下不要降罪于他。”
乔云裳俯身,盈盈下拜,头抵在粱玉卿的脚边,低声道:
“殿下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草民。。。。。。。绝无怨言。”
“。。。。。。。。”粱玉卿转过头,看着明显慌了神的崔帏之,冷静喝茶:
“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乔云裳拖下去,打十五大板吧。”
崔帏之:“。。。。。。。。。”
他眼睁睁地看着乔云裳被人架起来拖着往外走,冷汗直冒。
乔云裳身体这么弱,这十五大板打下去,还有命在吗?
就算能保住命,到时候定是被打的血肉模糊衣衫不整,这件事一传出去,乔云裳还怎么嫁人?!
思及此,崔帏之想也不想,直接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推开拽着乔云裳的两个侍卫,将乔云裳搂进怀里:
“不许你们打他!”
粱玉卿呵斥道:“崔帏之,你想造反?!”
“我。。。。。。我不想造反!”崔帏之扑通一声跪下,将头磕的砰砰响,
“帝姬,虽然我很怕疼,也不想挨打。。。。。。。。但是求你别打他!如果一定要打人才能让你消气的话,那你。。。。。。。那你。。。。。。。”
崔帏之一咬牙,转过头,背对着粱玉卿撅起q弹饱满的屁股,模样很是滑稽,但是表情却是壮烈的:“那你还是打我的屁股吧!我的屁股比他的结实!”
粱玉卿:“。。。。。。。。。”
他呆怔半晌,盯着崔帏之撅起的两瓣圆润的屁股,随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边用帕子擦嘴一边咳嗽:
“咳咳咳。。。。。。。崔帏之。。。。。。你。。。。。。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