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二十二年一月,北地大雪小雪交加,白雪皑皑,北城覆满了雪。又是一年伊始。凤汐二十二年三月二十日,东风解冻,散而为雨。琉璃与清栀满周,在抓周宴上断断续续喊出了爹爹娘亲。围着看的大伙,笑的开怀。江开雾更是笑呵呵的逗孩子叫姐姐,宋朝黎骂她不要脸,转而凑过去引诱姐弟俩要她们喊宋姐。花苏调侃她俩半斤八两,互不相让。凤汐二十二年七月,阳光和煦,陈潇临盆,生下一对姐妹,模样丑丑的。但北落轻还是看的不亦乐乎,也彻底接纳了自己对陈潇的情感。毕竟,人生苦短,放过自己未尝不好。凤汐二十二年九月,秋高气爽,稻谷璀璨,南陵爆乱,与凤汐破裂。同年,十月,战事严峻,北地遭到南陵攻击。叶茗,黄静,以及众多将士血染战场。南陵几十年来与凤汐鼎力,与其士兵英勇善战,不要命的冲锋陷阵脱不了干系。凤汐东西南北面临巨大威胁。十月二十三日,北地下起了小雪,江开雾战死。次日,北营凯旋。凤汐二十二年十一月,大雪落满北地,空气里还掺着淡淡血腥味,久久不散。颜祈安临盆,生下一个胖乎乎的男娃娃。在无数牺牲后,北营迎来了新的生命。凤汐二十三年正月,战士们一往无前,北城为北营提供了为数不多的粮饷,希望能够尽自己微薄之力,来为将士们提供支援。夏草战死,年仅十六。能像守护木婆婆她们一样,守护北地的百姓们,她死而无憾,虽死犹荣。她不后悔在三年前做出的决定。……凤汐二十三年六月,战事进入僵持阶段,北营迎来短暂的安宁。凤汐二十三年八月,冷陌染怀孕,墨归月吓得从练武台上掉下来。花苏震惊一脸,这两人怎么搞在一起去了?!凤汐二十三年九月七日,北营遭遇刺杀,长孙玉瑶为护颜祈安,被贯穿胸膛。颜祈安想起一切,释然。阿姊……我不恨你了。你快醒来吧凤汐二十三年十二月,依旧是不变的大雪凯凯,北地胜利。白雪之下,无数的烈士得以安息。长孙玉瑶醒来。…………凤汐二十四年十月,秋意正开的浓烈,不少黄叶吹着风,打了个漩涡落在长汐街上。风雨楼里难得一片寂静,余酒娘撑着下巴坐在下台的阶梯上,重重叹了口气。“别说,习惯了那群流氓瘩子纨绔小姐,乍变得这么安静,还真是有点落寂呢”余酒娘在地板上画圈圈,看着以往满座的席位空空如也,这滋味当真不好受。“唉”余九娘再次叹气,一双青白的锦靴停在眼前。余酒娘头都懒得抬,摆摆手,有气无力打发道:“今天风雨楼不讲书,贵人你回去吧”“余酒娘”儒雅随和的声音落在头顶。余酒娘想到什么抬起头,瞳孔一缩:“是你?!!”女子一身青衣素雅,向她拱手,嘴角带着浅笑:“是我”余酒娘站起来,满脸狐疑:“不来我这干什么,你现在考起了功名,甚至还当了官”“还敢来我这,小心被抓”商九摇摇头:“不会的,如今,大家都去城门迎接九殿下去了,留下来的人寥寥”“不会注意到在下这一个小官的”余酒娘更觉得她可疑了,走上台拿起自己的说书本子,“你那次过后就没来过我这了,如今不去迎接你喜欢的九殿下”“来我这又是为何?”商九眉眼带着这几年沉淀下来的沉稳,温和道:“在下去过城门了,只是现在城门人满为患,在下无法与九殿下谈话”“便决定于晚上的庆功宴上拜见九殿下,反道的路上,看到风雨楼的招牌”“便想到了故人,等会过神来就走进了楼里”商九抬眼看向余酒娘,眼眸已经不似当年那样干净了。商九向余酒娘鞠躬拱手:“尽管如今你我身份不同,但还请余酒娘接受在下这一礼”“在下很高兴余酒娘还在这里,风雨楼的书娘曾经每年换一次,在下偶尔经过时都会在台上见到不同的面孔”“但这一次,见到的还是余酒娘,在下打心底高兴”余酒娘看了看手里的说书本子,丢在她:“接住”商九看着手里的话本子,不解:“为何?”“合眼缘,所以这本子就送给你了”余酒娘叉着腰,感叹:“这么一眨眼,三年就过去了”“你来的还真是巧,我这喉咙也讲不动了,过几天就要回乡当家”余酒娘的眼角爬上了不少皱纹,瞥了眼商九:“这本子就拿给你当个纪念吧”商九握紧手中的话本子,认真道:“谢谢,在下会好好保管的”“你走吧,时间也不早了,风雨楼今天没客,得早早关门喽”,!“……是”待商九走后,余酒娘拿来桌上的酒,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想起自己刚进京城时的狼狈经历,一转眼过去了四十八年,到最后成了一个书娘,现在还挺自豪的。余酒娘不争气的狠狠灌了一口。“这京城,还真的冷暖自知,唉”“罢了罢了”瑶阁,红纱飘渺,歌舞升平。“真的好怀念呀,太久没来这里了”女子趴在阑干上,长相俊俏,眉眼凌冽,长发高高扎起,干脆利落,透着股凌厉的气势。然后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虽然想过会有很多人来迎接我们,可没想到人这么多呀”“还好跑得快,叫宋朝黎和姜禾,君知微她们游街,嘻嘻”“那是最好的选择呀,毕竟她们好久没有回京城了,像姜禾还是第一次进京呢”又一位女子走出隔间,一身白粉相间的衣袍,俏丽秀美。“花苏,你出来干什么,不好好在里边陪着殿下”女子哼哼道。花苏笑笑:“魅瑶和青竹在里边,我根本插不进去好吧”“墨女君,你收敛点,现在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墨归月挑挑眉,转过身靠着,不着调的笑道:“殿下还不一样,都……”墨归月数了数,有些记不清:“都有好几个了”“我才一个,这一个,回去还会被我阿母催婚呢”想到这个,墨归月有些头痛,不过她倒不怕,毕竟现在她和以前不一样。花苏看着墨归月,嘴角笑的更开。确实,大家都变了,包括殿下。这三年,残忍而又热烈。“这么一说,花苏,我很期待,陛下再见到殿下的表情”墨归月眸光微沉,嘴角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一切都在今晚的庆功宴上”花苏笑眯眯道:“那是自然,我也会和你过去凑热闹的”:()女尊:被迫权谋后我躺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