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满意?”北轻落勾弄自己的长发,“这可是上边亲自为你安排的”“可不能怪末将不念旧情,虽然说”北落轻恨恨的看着颜栀,心里一股火气,“不是什么好旧情”颜栀细细摩挲手中的木牌,眸光晦暗不明。敢死营……么。北落轻见人还是不理她,一股无名之火窜起,又是这样,这个人总是这样,即便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是这样目中无人。忽然有些无力,北轻落叹了叹气,“师姐,我从来没搞懂过你在想些什么”“如今那人收回了对你的一切,还将你流放到我这荒凉地”“你又可曾后悔过当初”颜栀把玩着这块木牌,瞳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北落轻,讥笑道:“后悔?可能吗?”“那是你做的事,不是我”还是这种不屑的眼神,几年前一模一样。北落轻被撮中痛处,脸色难看,抬起脚踢向颜栀,“那你就滚去你的敢死营!”“可以,不过……”颜栀随意躲开,掀起眼皮,缓缓道:“今天守城门的那个士兵,你得把她给我废了”那双眼十分漂亮,折射着心颤的星光,此时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北落轻抿着唇,跳下议事桌,一步一步逼近颜栀,目光讽刺,“凭什么?”“是你带着男人进军营,还有个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的孕夫!”“几年没见,你口味越发独特了,你不知道带男人进军营会有多少嘲笑吗?”“大师姐,我有时候真的想打烂你的脑袋看看你在想些什么”颜栀皱了皱眉,她其实不明白北落轻为何对她有这么大的怨气,在她印象里,北落轻一直是那个见她就吱吱咕咕说不出话来的师妹。罢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孕夫”颜栀转身,朝大门走去,精致的脸蛋没有什么情绪,“我只是在通知你,你不愿,那我亲自动手便是”师姐……的孩子?北落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颜栀的孤傲的背影,不甘道:“师姐,现在的你谁都可以踩上一脚,你确定不向我服软”“我才是北荒之地的将军,你讨好我,没人敢……”辱骂你!“砰砰砰”接二连三的士兵被丢在北落轻眼前,北落轻要说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花苏、狱七,可以了,走吧”花苏把最后一个丢在一边,颌首,“是,殿下”狱七回到颜栀身后,咬着唇不说话。还在闹别扭。北轻落看着眼前不知生死的士兵,都是些平时嘴碎的,只觉头皮发麻,“师姐!你用不着全杀了吧?!”“无论怎样,这些都是为国捐躯的战士!”颜栀绝美的脸蛋在这一刻带着点易碎的美感,她淡淡的说道:“师妹,在军营,师姐会给你面子”“但请你不要再挑战师姐的底线,今天的入营礼,师姐受了”“至于这些嘴碎的……”我只是给个教训北落轻看着面前大片的尸体,怒火中烧。没等颜栀说完,踢起地上的长枪拿起,猛地向颜栀攻击过来。颜栀这次没有躲开,直接抓住攻击过来的长枪,面无表情。“我很早就说过,你性子太急,不是好事……”“啧,可恶”北落轻打断颜栀的话,“你没资格说我!”扯不动长枪,北落轻脚下一扫,放开长枪,落在不远处,声音愤恨不已。“师姐,这都是你活该,对比你母皇给我的指令,我还只是让你在寒风中等等”“可你却因为一点事受不了,就杀了我军营里的战士”北落轻看着这些尸体悲痛欲绝,看着颜栀的目光失望透顶,“师姐,亏我曾经那么崇拜你,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人!”“北……”“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北落轻朝颜栀大吼,“你想说什么?!说她们活该吗?!”……不是浓墨色的长发垂落,像缎带般,看起来很软,遮住了颜栀的神情。罢了。颜栀长睫落下,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军营,“花苏、狱七,我们走吧”颜栀抬起眼,精致的眉眼带着雪气,纤长的睫毛浓密卷翘,十分漂亮,背脊笔直如松。北落轻的动作莫名愣了愣。颜栀侧脸看向北落轻,眼底一片平静,缓缓道:“别把你对我的幻想强加在本殿身上”“还有……”颜栀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下,抬起头往后看,神情高傲,眼里充满不屑,继续道:“是你该讨好师姐”“师妹,无论如何,我都是皇女”“我生来尊贵,没人可以在本殿头上撒野”颜栀一步一步往外走,背脊笔直,骨子里的矜贵不容她低头,眼里有明显的戾气闪过,冷冷道:“包括你!”……“北将军?”“北将军!”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北落轻才回过神来,抿着唇道:“如何,还有救吗?”军医奇怪的看着北落轻,躬身行礼,“北将军,这些士兵只是被点了穴位,进入了假死状态”“其余都很好”北落轻呆了呆,忍不住握紧拳头,抿着唇,“好,那你把人带下全部解开穴位”直到军医离开,北落轻眼神愤恨,一拳狠狠打在地上,“可恶!你为什么不和我解释!”“师姐!!”“可恶可恶可恶——”北落轻一拳一拳的打在地上发泄,喘着气,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可恶”颓废的坐在地上,整个营帐一片安静。北落轻垂着头,闭上眼,轻声道:“师姐……”“对不起”这边——敢死营一片狼藉,没有一间好的营帐,兵器歪七八扭的倒在一地,大大小小的酒壶到处都是。一群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的醉鬼躺在地上,靠着木头,拿着酒桶往嘴里灌。“哇~这酒可真不错,嘿嘿嘿”“黄静,要喝吗?老娘可以给你一桶……额”黄静打开她的酒桶,一脸嫌弃,“别拿给我,周沐,你td能不能做点正事”“还是不是军人了?!”周沐狠狠灌了一口,醉醺醺的说道:“黄静你这死娘们,还敢教训我”“皮痒了是不是”又一个将士凑过来搂着周沐,拍拍她的肩,“周沐,你发什么火,咱们这破军营,就这么点姐妹”“人家想上战场杀敌的愿望落空哩,心里自然不舒坦,毕竟咱们这说难听点就是炮灰”周沐一把推开女人,把酒“啪”的一声好好放在地上,“李悦你少来和我套近乎,不就是怕那什么?”“什么来着,九、九黄狗?对就是九黄狗来这闹腾”周沐拉过黄静,搂着她的肩膀傻傻的笑,边说边打嗝,“怕什么……嗝,我们敢死营都是一群混帐,她一个娇滴滴的黄、黄狗有什么好怕、怕的”……现在的周沐恨不得回到一个时辰之前扇自己两巴掌。现在大姐头都不在,没人镇营,你还乱说大话,叫你嘴嗨,叫你喝多了,叫你自傲自负。整个敢死营现在冷兵器到处横竖叉着,地上歪七八扭的倒满了士兵将士。之前好歹有个营帐,现在别说住了,找个能立起来的营帐都不错了。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坐在一堆废墟上,翘着二郎腿,神情慵懒散漫,声音宛如恶魔低语。“服不服?”“不服再来”:()女尊:被迫权谋后我躺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