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予芙面色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小和尚。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家伙抱着只断了尾巴奄奄一息的狐狸,正眼泪汪汪地求他们施以援手。“我什么都可以做,请你们救救她。”颜予芙和佛门的交流不多,但和尚和狐狸一同出现就足够让那些说书的讲满一百场故事,她心里自然是顾忌的。就算仅仅只是出于医者的身份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治人已经是勉勉强强,更别说妖兽。鹤观砚没有跟来,在场这么多人里面也就一个云绾养了两只小东西可能会有些经验。但······她看向那只奇怪的狐狸。它的情况有点奇怪,这医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治不好可会给云师妹埋下不小的祸患。当然最终的决定权在云绾手里,即便她是师姐也不能越俎代庖。“丹修们没有人专门修习过对妖兽的治疗,云师妹可能知道一些但能不能治好实在不敢妄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知道,多谢,多谢。”他眼眶红红止不住道谢。“云师妹。”“来了。”云绾从围观群众中挤出来,那本《灵兽医治手册》被她塞到了储物袋里。毕竟不是开卷考还是收敛点吧。她神色沉静,倒是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味。“净和?”“是,是我。”净和抱着狐狸,感受着怀里逐渐虚弱的呼吸起伏声音发颤。“她······”“我可以看看,但能不能治好另说。”颜予芙偷偷看了身边的师妹一眼。云绾会这么说倒也不令人意外,直接拒绝太过生硬,指不定就让人怀恨在心。只是不先谈好价格吗?求人的时候说得情真意切,等病人情况稳定下来后过河拆桥的不在少数。颜予芙不知道,云绾谋的不是净和,而是他的师兄恒真。“多谢,多谢。”净和语无伦次,只能不停重复着。“先别道谢,我是要收钱的,没治好也要收。”“是,是。”“放到那边床上吧。”净和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云绾也不打算和他交流。白色的幕帘垂下,隔绝了众人望向一人一狐的视线。净和在外面呆呆地站着,忽然转身就走。“你去哪?”颜予芙叫住了他,师妹在里面辛辛苦苦救治,他这个付灵石的可不能半途跑掉。“我只是去取回一样东西,不会赖账。”净和面色严肃向她行礼,却不是佛家的礼节。颜予芙挑挑眉,这是要犯戒啊。难不成是要给狐狸报仇?话本子里说的果然不错,和尚都栽在狐狸手上。不消片刻外面便传来一阵骚乱。“菩提寺的和尚打人了!”哎呀,好大的热闹。不过恒真大师现在应该也收到信息往这边赶了吧,不知道一会面对他师兄这小子还能不能这么硬气。颜予芙靠在床边想,余光里看见衣袍微乱的净和已经回来了。“这么快?”按理来说这种复仇剧情不应该来来回回拉扯好几个回合吗?是他太菜了,还是你太强了?没看出来啊,这拳脚懂得还挺多。“他没有和我动手。”净和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复杂。颜予芙打量着他。衣袍未损,脸上也没有挂彩,左手拿着一只杂毛狐狸尾巴,右手握着一株药草。很明显是打赢的那方。至于为什么无精打采的······要是她当年满怀怒气去找人打架,结果对方二话不说献上膝盖并附赠一株药草,她也会是这副样子。遥想当年,她也是当过剑峰内门大师姐的人,当然是打上去的。哎,往事不可追啊。颜予芙专注于回望自己的巅峰,净和忙着哀伤沉思。而恒真师兄也在此刻踏入了五宗营地范围之内。“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道云水蓝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竹青色的发带和墨色的发丝一同飘扬,像连绵的细雨。来人右手捏着一把鲜艳的糖葫芦,左手理直气壮摊开伸向他。和当年见他的时候并无二样。要说不同,大概······是又长高了一些?恒真褪下一串佛珠递到他手里。“阿弥陀佛,此物可够?”“你真给啊?”竹笑晃了晃手里黑黝黝的珠串。是个老物件。“你还记得我吗?”他怀疑这人平日里没少被打劫所以才能如此镇定。竹笑细细打量着他,他的这身僧袍好像一直没有换过,灰扑扑的衣服细细看去满是补丁,袖子上还破了洞。谁来要东西都给,难怪两袖清风。“竹笑施主。”恒真语气温和目光澄澈,给了东西也不着急挪步,耐心等着竹笑的后话。“他们说当年大战后是你带我回来的,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竹笑靠得近了些。这么多年过去恒真依旧比竹笑高出不少,像只暖烘烘的大熊。“他们都瞒着我,大和尚,你人这么好和我讲讲呗。”竹笑看他不生气立刻得寸进尺,在他眼前举起手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你和我说我就把珠串还给你,还给你分糖葫芦。”红艳艳的果子和沉闷的佛珠宛如两个极端,被竹笑拿在手里一起晃时这种对比更加明显。竹笑的糖葫芦是池青吹给他分的,准确来说好心的池青吹给每个小伙伴都分了一串。即便如此他手里还剩下许多。师妹给的太多了。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把剩下的分成两份。一份落到了:()关于我穿越到乙女游戏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