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虽说是一个队的,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溜达。”云绾总觉得木清辞和月魄有种磁场冲突的感觉,就像可乐和番茄酱,虽说都是炸鸡的必备但混在一起就是怪怪的,罢了她不愿意也无需强求。“哦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些是我路上结识的问月宗道友,这位是他们的首席师姐——林意执。”“林前辈好。”云绾拱手行礼。“小道友何必如此客气。我听说你们打算成为五宗弟子又见木道友和你身后那位天资非凡,故而打算替问月宗的招生部门提前宣传宣传并无恶意,如有得罪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云绾看向雀云镜,见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才放下心来,只是到底没将握在手心的毒药收起来。“看来是误会一场,只是我这位队友性子害羞不善与人结交,若是情绪过激有什么不妥的举动还请林前辈见谅。”雀云镜站起身拉拉她的袖子,小声辩驳:“我没有和她动手。”云绾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这般大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场面话。“不妨事,不妨事,三位小妹妹有没有兴趣了解了解我们问月宗啊?”孔淑和战若若显然很感兴趣,一个是因为即将要去往修真界一个纯粹是喜欢热闹。按理云绾也该去听听,只是她毕竟年纪小还可以再多观察几年,再加上如果她也过去了身后这只可就要和木清辞单独相处了。以小鸟的性子会被吓死吧,云绾脑海里出现一群人给雀云镜哭坟的场景,有点阴间。“我一介丹修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去吧。”战若若撇撇嘴,孔淑看了雀云镜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大碍便拉着战若若一同去了林意执那。心真大,也不向她要个解毒丹防身。云绾今天不知是第几次有了叹气的冲动。“还是小雀儿聪明,知道在这里谁能护得住你,下次方渚兮再说你呆就找我,我给你作证去。”木清辞还没熄了调戏雀云镜的心。“渚兮不会这么说我的。”雀云镜的声音从云绾身后传来。你是会抓重点的。云绾一边分心观察孔淑那边的情况,一边死死拉着自己的袖子,以免后边的雀云镜一激动把她的外袍拽下来。“好啦别逗他了,真不怕他去找方渚兮告状啊?”“小雀儿才没这个胆子,再说这么大人还告状羞羞羞。”雀云镜在后面轻轻哼了一声。“算了今天放你一马,绾绾你凑过来些我有东西给你看。”云绾看她神秘兮兮地样子也起了好奇心,拍了拍雀云镜的肩示意他松一松。两人脑袋抵在一起,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在密谋什么坏事。“小雀儿往这边站站,给我们挡挡。”雀云镜没说话纠结一阵后还是乖巧地照做。云绾好像有点明白木清辞为什么喜欢欺负他了,这般老实又沉闷的样子逗起来会很有成就感。“喏,你瞧。”木清辞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团东西攥在手心,四处张望后才小心翼翼展开了紧握的拳头。熟悉的浅绿色光芒浮现,云绾脑中一片空白。“快看,‘晚来烟’。”她语气里不免几分得意,“我在一片树林里发现的,那有棵古树,树中间的大洞里就漂浮着这些东西。”原来老天爷的亲女儿竟在我身边。云绾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清辞,下次要再有这种找东西的活动请务必捎上我。”“放心吧哪次少得了你,那树林就在东边,你往那走个十几公里就到了。”云绾听着这数字就一阵腿软,微笑着转移了话题。“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不过看着生命气息很浓郁想来是什么宝物吧。”是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想不到那么深远的后果,不必瞻前顾后大局为重,自然肆意洒脱。想做便做想说便说才是少年人,她和月魄才是那个异类。她是因为穿越,那月魄是因为什么?穿越?重生?系统?还是仅仅因为那预知的能力?“我和月魄之前也到了那里,不过他说这是秘境的生命核心所以没有取。”“啊,那我要不要还回去?”木清辞有些不舍但若真的关乎秘境核心即便不舍也得放弃。“倘若你事先知晓必然不会轻易拿走,但偏偏你在不知的情况下取走了证明你和这东西有缘,我们修道不就讲究缘分二字吗?既然有缘那就安心拿着便是。”正如陈梳云所说贪婪并不值得批判,更何况无知者无罪呢。“话说月魄小小年纪想得还挺周全的。”云绾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确实,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早熟’。”木清辞和月魄私下没什么来往,最多是在剑术课上被席夫子叫着一块打架。对于他的性格还说不上有多了解。“月魄好像很早之前曾去人间历练过一阵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雀云镜突然开口。云绾木清辞相视一笑,一人拉住他的一边袖子。“云镜啊,你好像对月魄很是崇拜呐。”雀云镜下意识想撤回手臂,但一想到云绾是个脆皮丹修要是收不住力只怕得给人扯脱臼。他抿抿唇只是低声说道:“快松开。”“小雀儿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就松开。”木清辞对于拿捏雀云镜这件事很是有心得。“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故事,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段。月魄是九卿前辈从人间捡来的徒弟,养了一段时间过后就又放回去历练,直至十岁才又回来。”他这么一说云绾倒是想起来了,自己初上神界的时候还听九卿说过他徒弟从人界回来。只不过······“神界之中还有不是神仙后代的人吗?”“当然了,仙人们大多清心寡欲子嗣稀薄,学堂里的同龄人只有少部分是他们的后代,大多数都是从凡间捡来的。有些是前世因果未还清的,有些是早已陨落的仙官的后人,还有一些是战乱之中流离失所但天资极好的普通人。”雀云镜在一旁点头,“我、孔淑、渚兮还有月魄都是第三种。”云绾沉思:“那我应该是属于第二种的。”“话说云绾你的父亲母亲是做什么的?”“······我能说我不清楚吗。”想想也是她刚来神界时还不满八岁,对父亲的记忆也估计只有几个模糊的身影。木清辞隔着雀云镜拍了拍云绾的肩:“没事,我也没见过我爹娘,都是爷爷一手把我带大的。”云绾突然觉得神界像是一个巨大的福利院,职工人员的孩子,被灾难摧毁的家庭,以及孤儿都齐聚在这,几个人里凑不出一个双亲健在幸福美满的家庭。哎,怎么和她想象中的天庭不太一样啊。“云绾!”孔淑在不远处向她挥手。看来是谈完了。云绾三人往那边走去。二人的表情看不出兴奋看来是对问月宗兴趣不大,不过林意执也不见丧气,想来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意外。“走吧。”云绾没有多问转身又向林意执拱手,“林前辈告辞。”“小家伙们有空来问月宗玩啊。”“有机会一定。”她看向木清辞,对方耸耸肩,既不打算去寻自己的队友也不打算和问月宗的人混下去。“我呢还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就不和你们一道了。”云绾点头,只是悄咪咪往她手里塞了点护身的毒药和解毒丹。人群散去各奔西东,本来还热闹的地方一下子只剩下四人。“现在去找方渚兮?”“嗯。”云绾运转阵法感受到那股气息的具体位置不由得眼前一黑,这熟悉的距离。我的哥我的姥,我的袜子我的袄,我的活祖宗啊,你怎么跑到生命核心那块地方去了!她现在还得带着一大帮子人原路返回,早知道该先去找方渚兮的。她气鼓鼓瞥了眼一旁安静乖巧的雀云镜。算了还是先找小鸟吧,这次要是来得晚点指不定会被吓成什么样呢,届时出了事费心治疗的麻烦还得落到她这个丹修头上。云绾的情绪从震惊到气愤最后变成麻木。“走吧。”她拖着自己半死不活的身躯踏上重返的道路。秘境终年都是黑夜,有繁星点点月光倾泻倒倒不会连路都看不清。四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相互重叠纠缠却又在某刻分离。时间为这个空间停下了脚步,轻柔的乐声从林间传来,似是母亲温声哄着怀中的孩子,又像是苍凉战场上为身死异乡不得安息的亡灵消弭怨气的吟唱。云绾蹙眉,她现在的怨气是比厉鬼还要大但也不至于要到被净化的程度吧。她四处张望,已经到那片树林的边缘了。用灵力探测没发现周围有什么活物,算算时间月魄的药效也该到时间了,这声音该不会是他在装神弄鬼蓄意报复。用阵法追踪方渚兮的气息发现他的位置竟然和那棵古树重叠了,这是被抓进去当人质了?“方渚兮会阵法吗?”她想了想还是转过头去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雀云镜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月魄药力刚退,诸楚不会四处惹事,方渚兮又懂阵法没那么容易被困住,看来是他自己找到路进去的。思及此云绾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把这一群人扔给方渚兮了,再坚持一会她就可以解放摸鱼了。“跟紧点,里面有阵法。”云绾的声音在乐声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冷淡。越往里去乐声越是明显,轻柔舒缓哀而不伤。云绾捏紧了手里的毒药,如果一会要有什么东西跳出来给她一个贴脸杀,她就一把腐蚀性毒药全呼它脸上。想象中的怪物一直没有出现,反而是周围的生命之力开始变得蓬勃活跃。藤蔓疯长,枯木逢春,淡绿色的生命之力已经能被肉眼捕捉到,如同跃动的精灵一般自由起舞。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用匕首挑开挡在前面遮挡视线的树枝,与古树一同进入视线的还有坐在树上吹埙的少年。光线垂落在他雪青色的衣袍上,流转之间不经意折射出些温润柔和的光芒,轻飘飘软绵绵的。不像月般清冷,非要说的话倒像是初冬的新雪,即使用手接住也不会感到钻心的寒冷,它只是温柔地融化以此来昭示来年的丰收。少年似有所感往他们这边望来,月光如轻纱笼住了他的五官叫暗处的人看得不甚清晰,月明风清间唯有唇边那一抹笑意瞧得明显。“来了?”熟悉的声音如同隔着层层纱幔从远处的高楼上传来。“大哥。”“渚兮。”“队长。”队友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云绾能感到他的视线轻轻落在了自己身上。“来了。”方渚兮从树上跃下,对于云绾能集齐其余三人并不感到意外,她总是有许多办法。云绾这才注意到在他周围还漂浮着一只眼熟的水母,那果冻团子也看到了她兴冲冲地想要飘过来打招呼。“别,站那就行。”云绾抬手制止,她可不想弄得一身黏糊糊的。水母又飘回原地,在方渚兮脸边蹭了蹭,似是在求安慰。方渚兮一只手抬手摸了摸凑过来的水母,另一只手拍了拍最早黏过去的雀云镜。“怎么这么委屈?出什么事了吗?”云绾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样从雀云镜那张宛如面瘫般的脸上看出委屈的。雀云镜无声地摇摇头,乖乖站在他身边。“你刚刚吹的是什么曲子啊?”战若若从后面冒出头来。“是安魂曲,用来净化怨念的基础曲目。”“难怪,不过这里有人死了?”“与其说已经死亡,倒不如说是正在死亡。”方渚兮回头,云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视线之中唯有那棵古树。“它在死去。”方渚兮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缕青烟极易被吹散在夜晚的凉风里。:()关于我穿越到乙女游戏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