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佳:“…………”
你说这话至少要表现得羞愧一点吧?
“所以你一下午都看了些什么?”宁远佳关上光屏,“看见那些在alpha强权下争取权力与自由的oga,你就没有……丝毫的,一点点的,被激励的感觉吗?”
菲尔德奇怪地看着他:“追求自由的oga……你在教唆我逃狱?”
宁远佳瞬间警惕起来:“少冤枉人,我没有这么说。”
菲尔德眯起眼睛观察他:“你有思想问题。”
宁远佳被他盯上,像是木偶人僵住了。
“够了。”他很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没发现自己药流干了吗?”
菲尔德这才低头看了一眼。
宁远佳给他翻了一整套新的被单床单毛毯出来,机器人把药递过去。
“你涂。”
菲尔德顺杆子上爬,并且直接摆好了姿势,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自己有手有脚的。”宁远佳又想推眼镜了。
“谁发现了谁涂。”菲尔德说,“我自己都没发现,你一直盯着?”
宁远佳脸都黑了:“又冤枉人,想让人看不见就穿件衣服吧你,又不是没衣服穿!”
菲尔德成功把易感期的alpha惹得生气,被没收了所有拥有宁远佳味道的衣物与毯子又吊在中央。
冰凉的药膏直直地涂抹在患处。宁远佳抹完,又拧了热毛巾替他擦腿,将多余流出的痕迹轻柔地擦去。
微烫的温度和冰凉的药膏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忍不住蹙起眉。
上将每天都会洗一次澡,只是今天有些特殊,宁远佳并不放心他的伤口。
就算菲尔德反抗也没有用处,手脚都被捆起来,腺体被薰衣草信息素刺激得让浑身发软。
菲尔德被擦着手臂,望着alpha认真严谨到可怕的表情,忍不住偏过头问:“我是你的玩偶吗?”
宁远佳头也不抬
:“上将认为是就是。”
又将他一条胳膊放下来,像给动物园饲养的猛兽修剪爪子般给菲尔德剪指甲。
菲尔德抗议,又被信息素镇压。
饶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听说alpha对oga使用信息素压制不是为了交配,而是为了给oga剪指甲。
菲尔德觉得荒谬至极,为自己发声:“我自己会剪。”
宁远佳剪完一只手,又去拿他另外一条胳膊:“那你可真厉害。”
菲尔德:“……”
见宁远佳一副被打扰的不耐模样,他不再自讨没趣了。
很快,全身都被毛巾擦拭得一尘不染,菲尔德各个患处都被上好药,收拾得干干净净,浑身散发着药香放了回去。
宁远佳一副大功告成的满意表情,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
“过几天,约旦所长和其他几个人可能会来,记得多穿两件衣服。”
他将毯子和衣服重新送进去,被熟悉的味道包裹,菲尔德抱着毯子,慢慢恢复了平静,神情几分复杂。
“还有。”宁远佳忽然想起什么,从托盘上拿来一个药拴,“为了不弄脏我给你洗干净的成果,忍着点。”
“……给我。”菲尔德揉了揉鼻梁,声音沙哑道,“这个我自己来。”
宁远佳停了停,将药拴递过去,目睹他将药拴推入,微微偏过目光,冷不防道。
“上将对今天读的书,真的没有什么体悟吗?”
“一定要我说吗?”
菲尔德抬起头看他,面色尚有几分红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