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景将眼镜架到鼻梁上,“晚上有空吗?从今天开始,我要给你安排任务。”
“什么任务?”
“言倾,你对你的现状,已经很心满意足了,还是想要更上一层楼?”
“谁不想越走越好呢?不过我现在还没站稳,不敢奢求自己跑……”
霍西景盯着一层层往上的数字键,“所以要打好基础,浅学一些皮毛也行,学学品酒、赏画、音乐,这样对你以后都有帮助。”
做新闻,不光要向下扎根,霍西景让她变得更好,也很想推她一把。
“谢谢霍先生,真心的。”
走出电梯,许言倾来到办公区,看到一人抱着红彤彤的一大束玫瑰花,正在询问早到的同事。
“请问哪一位是许言倾,许小姐?”
同事冲着她身后一指,“来了。”
“这是给您的花,麻烦签收下。”
许言倾想不出来谁会给她送花,拿过里面的小卡片一看。
自从你离开,我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了两件事可做:寻找你,和,等待你。
聿执。
霍西景瞄到了,面无神色,“小爷文采不错。”
许言倾将卡片揉成一团,“网上抄的,疼痛文学大全中就有这话。”
送花的已经走了,许言倾手臂抱着那束花,沉甸甸的,别浪费。她把花拆开,分给了办公室的同事们。
“厕所门口也摆几支。”
“好的。”
许言倾回了办公室后,将门掩上,不对啊,这发展路数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下班后,霍西景亲自开车,带她去了一家高档的会所。
许言倾坐在副驾驶座上,“霍先生,你怎么喜欢自己开车呢?”
霍西景的眼眸似是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把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更放心。”
她没有再多问,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许言倾跟霍西景在会所内吃了点东西,她还挺好奇的,“这儿很大。”
“对,有高尔夫球场,还有拳击馆,一会我去打拳。”
“那我去做个美容?”许言倾拍拍自己的脸,“小脸蜡黄,要保养保养。”
“可以,做完美容游个泳,或者上节瑜伽课,回去睡个安稳觉。”
“霍先生,这公司待遇是真不错啊,我都不忍心跳槽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许言倾的视线不经意往上抬,再往上抬,二楼还有一层餐厅,靠着透明玻璃坐的那个人,怎么有点熟悉?
许言倾的目光同他对上,她眼睛里的笑意被四分五裂地击碎。
她赶紧别过脸去,霍西景看她脸色有些不自然,跟着望过去看眼。
原来是聿小爷。
“你很怕他吗?”
“不是怕,只是想避开。”
霍西景喝了口冰水,一双眼睛攫住她不放。
“逃避并不是办法,真正的放下,是坦然面对,他要看到你这幅样子,兴许会觉得你……还没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