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伸出手,想要将那条尾巴扔开,她的手刚刚搭上,兰伯特便睁开了眼睛,瞧见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尾巴上,立刻红着脸说道:“别碰!”“哦,原来你怕这个。”夏棠一把握住兰伯特的尾巴威胁道:“安分些,要不我可不会放开你的尾巴。”尾巴在夏棠手中颤抖得厉害,夏棠有些得意,可是下一秒,兰伯特便轻快地一翻身,将她压在床榻里了。“别抓它,别。”兰伯特将脸埋在夏棠的颈窝处,又嗅到夏棠身上香香的味道,有些情感要抑制不住了似的,他的声线也是颤抖的:“快、快松开。”两人身体都紧密接触在一起,肌肤相亲,夏棠很快便感觉到异样,她对上兰伯特的视线,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立刻尴尬的移开视线,又松开那条白色毛绒尾巴,结结巴巴道:“哎呀,还、还你就是了。”尾巴得了自由,兰伯特却没有从夏棠身上下来,他抱着夏棠,有一种非常充盈的幸福感。“你下去!”夏棠有些不悦:“兰伯特,你下去。”听到夏棠的拒绝,兰伯特有些失望,但并不灰心,他起身洗漱,又帮着夏棠洗漱,接着抱她到走廊的窗户边上。外头大地已经白茫茫一片了,白雪是一刻也不曾停的,这会儿窗户上已经结了冰霜,夏棠想要伸手去碰,兰伯特赶紧往后撤了撤,不叫她碰到。“刚生了崽子。”兰伯特提醒她:“怎么敢碰凉的?”夏棠默不作声地将手收回来,两只眼睛只看着外面,她以前从这个地方往外看,最最边缘的地方会插一面小旗帜,那是帝国的军队驻扎的标志,但现在那儿什么都没有了。她以为只是风雪太大,把旗帜掩埋了而已。这时候黑袍从远处走过来,他摸了摸夏棠的小脸,冲兰伯特说道:“在这儿呢?帝国的军队撤了,等外头的雪化一点,你就带着夏夏到外面晒晒阳光吧。”夏棠的脸色变了:“你说撤了……是什么意思?”“他们回总星去了。”黑袍告诉夏棠:“你要知道,夏夏,在任何时候,不会丢下你的只有我一个,因为我是你的父亲,我们是血缘关系,至于其他人……哪来什么真心。”夏棠不搭理黑袍,只跟兰伯特说:“我要去看看费曼。”兰伯特抱着她去看费曼,给她拿了小垫子,夏棠坐在垫子上瞧雪豹。大概是失控因子被注入了太多的缘故,雪豹现在一点活力也没有,不蹦不跳,懒懒的躺在地上,看见夏棠走过去,才稍微抬了抬头。“它这个样子还能撑多久?”夏棠回头问兰伯特。“这个没法知道。”兰伯特确实预估不出来,兽化的雄性离死亡不远,可死亡的日子是哪一天,他也说不准。夏棠温柔地摸了摸雪豹额头,接着是浑厚的皮毛,雪豹一开始还很享受,不知夏棠碰到了哪里,它稍微呲了呲牙。“怎么了?”夏棠收回手来,仔仔细细地查看,发现雪豹的身上有子弹击中的伤口,明显已经愈合结痂。她心里很是惊讶。“怎么会?”夏棠记得那天费曼跟她说过,根本没受伤的,现在想来应该是费曼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假装没受伤的。“肯定很痛吧。”夏棠抽了抽鼻子:“叫你逞强!”前来换药的詹姆看到夏棠这样,觉得她确实像黑袍经常说的那样,实在是小题大做,把雄性都当成孩子来宠爱了,于是开口说道:“打仗挨枪子这不是正常的嘛?再说他一个元帅,哪次打仗能不受伤,又没击中要害,皮糙肉厚的,能疼到哪儿去?黑袍……我是说你父亲上次回来,还中了三枪呢,不也没吭声?您也心疼心疼他吧。”“他受伤了?”还不等詹姆回答,夏棠就想起来,那天黑袍确实中了枪,可是她记得,除了第一次之外,赛维里达又朝黑袍开了三枪,所以一共应该是四枪才对。“是啊,子弹从他后腰那里取出来的,我们都看见了。”詹姆特意说得严重了些:“血淋淋的,医疗舱也治疗了很长时间呢。”“一共三颗?”夏棠确认了一下:“不是四颗?”“怎么,少一枪还不好呀?”詹姆有些不明白:“你是他的雌崽不?你巴不得他中好多枪是吧?”“你干嘛呢,少说两句。”兰伯特见夏棠不说话的样子,还以为她伤心了,赶紧斥责詹姆:“别吓着棠棠!”兰伯特把夏棠抱回屋子里去,夏棠躺在床上一直在思忖那天的事,转头问兰伯特:“我生产那天,你看没看见,他是怎么把我抱回来的?”“那天那么着急,吓都吓死了。”兰伯特给夏棠掖了掖被子:“哪还有功夫合计这个,当时黑袍把你从他房间里抱出来,你当时快要疼昏了。”“那雪豹呢?你在什么地方找到它的?”“也在黑袍的房间。”在黑袍的房间里?这跟夏棠的记忆是吻合的,她也记得当时前一秒在森林,后一秒就出现在了黑袍的房间。她以为是太疼了,中间昏过去一段时间,所以记忆都断断续续的,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因为黑袍如果是从外面跑来的,他应该第一时间把她带到这间房间,毕竟这里有医疗舱,黑袍的房间里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黑袍带着她和雪豹,从森林直接到了黑袍的房间。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夏棠不断地回想当天的细节,她想起当时那样危险的情况下,黑袍一直抱着她,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父爱,但突然有什么光影晃了她的眼睛。光影?光影。光的来源,一是直射的太阳,二是反射的光线。太阳是做不了手脚的,什么可以反射,亮片,水潭,镜子……会是什么呢?夏棠躺在床上,她突然想到那天跟费曼一起逃走时,曾在黑袍的桌子上,见过一只非常漂亮的小圆镜。:()穿成娇软雌性!音乐精神力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