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第一次觉得,夜晚太过短暂。他一向厌恶夜晚。因为在皇宫,在白天,所有的人脸上都挂着面具,给他几分面子。凯莉斯塔对他和安德森一视同仁,安格西蒙也会装作不在乎他的存在,从外面进来的宾客也会装模作样地夸赞他的优点。但太阳落山以后,所有人都变得真实起来。兽皇只会在乎他自己的崽子,将他视若无物,母亲也只会在夜晚时去安德森的小宫殿,那些宾客在临走时会抓紧时间跟安德森多说几句话,甚至就连皇宫里打扫院子的园丁,也会在背后嫌弃他的存在。但现在不一样了。夜晚于他而言,就意味着跟夏棠在一起。是可爱的妻主,温暖的体温,悦耳的言语。兰伯特此刻将夏棠圈在身下迷恋地瞧着,他知道几乎所有的雄性都梦想拥有一个妻主,但原来这滋味比他能想象的还要更美妙。到底也只是一个年轻的雄性,兰伯特其实一直拿不准,自己背叛帝国这一步究竟是否正确,他在这一夜找到了答案。“棠棠……你是我的。”兰伯特在漆黑的夜里轻轻吻着夏棠的眼睛:“一辈子都是。”夏棠的理智在清晨回笼,她揉着发沉的脑袋醒过来的时候,能回想起昨晚一些零零碎碎的碎片,不连贯。“怎么回事?额——”她揉着眼睛想要起来,只觉得浑身像散架了似的,踉踉跄跄勉强刚从床上爬起来,兰伯特就推开门进来看见了这一幕:“棠棠快躺下。”兰伯特将手里的吃食放下,殷勤地给夏棠拿了枕头垫在身后,又轻轻给夏棠按了按小腹:“对不起,昨晚是我不知节制——”啪!还不等兰伯特讲完,夏棠的巴掌就砸在他脸上,若是刚刚夏棠还不太确定昨晚发生了什么,兰伯特这句话就帮助她确定了大半。“你别生气,棠棠,是我不对……你先吃点东西。”夏棠的态度在兰伯特的预料之中,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不对,兰伯特想要安抚住夏棠的情绪,但早餐很快被夏棠砸了个稀巴烂。“你走!你走!你走不走?”夏棠指着门嚷道:“你不走我走!”夏棠掀了小桌子,就要从屋子里离开,可惜腿没力气,一下地就差点摔在地上。兰伯特眼疾手快地将她重新抱回到床上,他心里知道大概是赤色月芒的作用还没完全散去。“我再去拿。”兰伯特默默收拾了屋子里面的一片狼藉,就赶紧出去再给夏棠准备早餐了。兰伯特一走,夏棠就尝试去开门,只是门怎么也推不开,只是这么短短几分钟,兰伯特也上了锁。夏棠重新躺回到床上。兰伯特一回来,就看到夏棠在哭,他慌忙放下早餐去哄,一哄就是整整三天,夏棠饭也没吃几口,也不说话,更别提给军士们的大型精神安抚了。夏棠这边的进程停了,那边军士们就走不了,看着自己曾经的弟兄们还处于野兽状态,已经恢复的军士们很快就着急起来。毕竟多拖着一天,就多一分危险,谁知道会不会哪天早上一起来,那些兽化失控的军士就死了。可是来问兰伯特,兰伯特来来回回就只有两个字:“等着。”毕竟之前那么长时间都等了,难道这两天就等不了了,跟夏棠比起来,那些军士算什么。军士们互相打探着消息,找来找去找到了伍德。伍德自从之前把巴恩放进来,就被黑袍调到外面去了,夏棠这边的事一概不许他插手。黑袍的性情伍德是知道的,黑袍跟他说过“别痴心妄想”,他便死了心,毕竟要是不死心,就会丧命,什么也比不上他的小命。因为伍德之前也算是在夏棠身边待过,下面的军士找到他,是想让他帮忙说两句。“帮帮忙吧,伍德,你去帮忙问问怎么回事?谁不知道你之前在小圣雌身边待过,跟兰伯特也能说得上话,现在兰伯特一点不推进这个事,我们心里也着急。”“别来烦我,我可说不上话,人家兰伯特是红人,我劝你们也别去惹。”伍德听见兰伯特这三个字就心烦,他不知道为什么黑袍就只单单同意兰伯特侍奉夏棠,明明他各方面条件也不差的。“我听说,是兰伯特把小圣雌惹恼了。”底下的军士们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伍德:“小圣雌又闹起来了,这次闹的很凶。”“为什么事?”伍德很是疑惑,毕竟兰伯特的哄雌性的手段可有一套,他也是知道的。“我是偷偷打听到的,你过来我告诉你……”兰伯特和夏棠的事被添油加醋的传到了伍德的耳朵里,他一开始是不信的,可是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伍德的心很快活络起来,他很快去找了兰伯特。伍德一看见兰伯特,就觉得这谣言大概率是真的。他一向讨厌兰伯特那张脸,迎面遇上的时候,脸上总挂着假笑,但要是在兰伯特看不见的地方瞧他,整个人一股子阴郁之气,好像谁欠了他几万枚星币似的。,!但是现在兰伯特那张脸上挂着的,绝对是真心的笑容,嘴角都压不下来了,身上那股阴郁的感觉也减轻了一点,倒是多了点烦躁。总之,就是看上去有了点人气。看见伍德过来,兰伯特头也不抬,摆摆手:“你怎么也来问那些有的没的,再等等。”“我不问那个。”伍德摇摇头,半晌还是急切地问出口:“你是不是跟、跟小圣雌在一起了?”“是啊,怎么了?”兰伯特大方承认,嘴角微微翘起。伍德眼睛睁大,他盯着兰伯特看了很久,确认他说的是真的之后,又小声问道:“你说,那我能不能也——”“你做梦!”兰伯特拍着桌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别让我再听见这种话,否则你知道下场。”这话一说出口,兰伯特自己也吓了一跳。平心而论,伍德问出这样的话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他们是同一个阵营的人,而且他也不是夏棠的合法伴侣,黑袍因为父亲的身份可以威胁伍德,但他并没这个资格。兰伯特回到小房间,看着熟睡的夏棠,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她了。就跟黑袍说的一样,分享只会令他感到痛苦,嫉妒,只有独占夏棠,才能令他感到心安。兰伯特轻轻抚摸夏棠的脸颊,软的像一样,任何其他的雄性也别想觊觎他的妻主,他要夏棠的眼睛里,只瞧得见他一个,要夏棠的笑容,也只对着他一个。:()穿成娇软雌性!音乐精神力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