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将幼崽抱在怀里,软得像似的,五官也看不出来什么,只觉得可爱。“可爱吧。”兰伯特坐在夏棠身边,替她披着被子:“抱一会儿得了,别累着身体。”夏棠听话地躺下来,她身体虚得厉害,长时间不见阳光,又接连早产,每天都要在医疗舱里呆一两个小时。“我不累。”夏棠侧身躺着,紧紧贴着幼崽,轻轻拍着哄睡。说来也怪,夏棠是不曾做过人母亲的,但是做这种事倒是无师自通。没一会儿,夏棠就把自己和幼崽一起给哄睡着了,兰伯特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轻笑出声。“我看看我的——”黑袍从外面推门进来。“嘘。”兰伯特赶紧阻止黑袍出声:“正睡着呢,两个都。”“睡得好香呀。”黑袍走到床边瞧了瞧,把幼崽抱起来就走,兰伯特跟在他身边。“你跟着我干什么?”黑袍一边抱幼崽一边嘱咐兰伯特:“我都把这崽子抱走了,你多跟夏夏培养培养感情。”兰伯特明白黑袍的意思,但他还是稍微替夏棠说了两句:“就是……我能看出来她还是很担心费曼,或许……”黑袍稍微顿了顿脚步:“我还愿意留着他,已经很宽容了。”对于雄性来说,兽化是最最残忍的惩罚,但在黑袍口中,竟然成了宽容。看到兰伯特眼中的质疑,黑袍只留下一句话:“你很快就会懂。”……夏棠在地宫诞下雌崽的事很快便被黑袍传了出去,一些小国闻风而动,纷纷暗地里与黑袍达成合作,有时也会骚扰帝国在圣栀星的驻扎军队。整个圣栀星乱的像一锅粥。而且因为长时间的战斗,帝国的军队中,也有些军士们开始出现兽化失控的迹象。“这都是什么事?”军士们瞧见从驻扎地带走失控雄性的飞船,有些颓废,开始信口胡说:“要我说,这仗也没必要打。”“就是,我还听说……小圣雌跟黑袍是父女关系,那用得着我们救吗?”“闭嘴!”坦宁一走一过听到这些话,有些生气地指责他们:“小圣雌也是你能议论的!注意纪律!”坦宁是那天跟着赛维里达一起去营救夏棠的人,那天什么情况他清清楚楚,要不是夏棠恳求黑袍,估计费曼此刻就已经死了。“怎么了,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他们是父女,黑袍怎么也不会要自己亲生崽子的命,我们何必打这场仗……白白搭上我们的性命做什么?”“蠢货!”坦宁骂道:“小圣雌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而且,如果我们今天撤军,明天黑袍就会攻击总星!”“你这是危言耸听!黑袍这些年在圣栀星一直老老实实的,也没做什么,可能是想自己崽子了,这才带回来团聚团聚的。”“可笑!”坦宁不愿意再跟这些人多费口舌:“我是一定要留在这儿的,当初进了军队是为了保护帝国,保护雌性,你们如今怕了,我不怕!”坦宁转身去找赛维里达,把军队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也不得不客观说出实情:“上将,现在……我们的胜算越来越小了。军心涣散,军士们又十分厌战,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赛维里达摆摆手,示意坦宁不必再说下去:“我知道,冬季马上就到,军机处那边刚刚下令,军队要迅速回防总星。”“什么,帝国要放弃圣雌?”坦宁有些不可置信。“是军机处要放弃圣雌,不是帝国。”赛维里达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皇室那边已经加速派皇室护卫队过来接替了,我和棠棠的其他伴侣都会留在这里,至于军机处的其他军士……你们必须回去。”“军机处怎么会?”坦宁一时失语,不过也很快想通:“我明白了,这是瞧见元帅出事了,所以要翻天?”“坦宁,服从军令是军士的天职。”赛维里达并没有多生气:“你性子太直,其他事不必管。”坦宁看着赛维里达,终于明白那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很快离开。撤军的命令很快便下了。金蝰从外面进来,质问赛维里达:“臭狮子,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也要跟大部队一起离开?”“冬季要到了。”赛维里达头也不抬:“你回去冬眠,别叫棠棠操心。”金蝰说什么也不肯走,最终是被绑着离开的,撤军的飞船离开没多久,天上便洒下好大一片雪花。洋洋洒洒下了一整天的雪,天气急速降温,就连幼崽都感受到了,崽崽这两天跟着夏棠睡,感受到冷立刻呜咽着哭了两声。兰伯特立刻醒来,将幼崽抱到医疗舱里了,医疗舱里的温度是最适宜她的,幼崽很快安静下来。夏棠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兰伯特见幼崽重新睡着了,赶紧把夏棠按进被子里:“你睡你的。”他的手指冰凉,无意碰触到了夏棠的手腕。“怎么这么凉?”夏棠下意识地开口,但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关心兰伯特,赶紧闭上了嘴。“心疼我啦?”兰伯特温柔地笑笑:“那让我上去跟你躺一会儿,可以吗?”还不等夏棠开口,兰伯特便掀开被子,自作主张地躺了进去,夏棠推了他两下,又没推动,她恼怒地将身子转过去面对着墙壁,不一会儿从身后出现两只手,将她抱进怀里。“走开,别得寸进尺!”夏棠将兰伯特的手臂拿开。兰伯特没再动手动脚,他规矩地躺下来:“冬季到了,快睡吧,明天我抱你出去看雪。”夏棠很快便在兰伯特身边睡着了,睡着之前她陷在被子里,睡醒之后她觉得有人在亲密地搂着她的腰。不是兰伯特还能是谁?她刚想开口骂兰伯特,就发现他的两条胳膊都规规矩矩的,不曾碰她。那怎么回事啊?夏棠轻轻掀开被子。她的腰间,赫然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纯白,蓬松。:()穿成娇软雌性!音乐精神力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