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了。”
他坐在曹溪对面,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
曹溪下巴瘦的吓人,他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捏碎。
顾宴绅心里疼,却又不得不说狠话:“你要去陪你爸爸吗?”
他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曹溪心里。
爸爸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曹溪的眼睛瞬间蓄满泪水,她不停地低喃:“是我害了他,是我非要让他留下。”
说不定爸爸离开,就能过的好一点。
“你以为你让他走,他就能好好活着?”
顾宴绅不想说太多,可曹溪的样子让人心惊。
“那些人不可能放过她。”
在监狱里反倒是个安全的地方,但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哪里。
他尽力了,还是没能保住曹父,也搭上了顾氏。
“曹溪,振作点。”
顾宴绅晃了晃她的脸,曹溪依旧是那副模样,眼神失焦,整个脑袋的重量都落在他手中,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顾宴绅,是不是你爸爸做的。”
曹溪现在需要有一个出口,她必须要恨一个人。
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
顾宴绅没解释,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随便你怎么想。”
顾长风虽不是始作俑者,但也算个帮凶。
他没什么好说的。
“你也是杀人犯。”
曹溪红着眼睛控诉他:“是你把我爸爸藏起来的。”
说不定,也是你送他过去。
曹溪这句话憋在心里,她虽然难过,但也清醒。
她知道自己的话就像一根刺扎进顾宴绅的心里,但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