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溪醒过来的时候还在想顾宴绅昨天晚上说的话。
她眼角慢慢变得湿润,一种无力感袭来,他感觉自己的命在冥冥之中定了下来。
她拼命想要改变,却一点意义都没有。
顾宴绅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仰着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的画面。
“醒了?”
顾宴绅顺手拿起床头桌上的水递过去。
“不用。”
曹溪的声音哑的像乌鸦的叫声,难听又刺耳。
“我给你请了假。”
“纪宇恒,打电话没有?”
她想好了,如果纪宇恒真的打算和那些人联手对付自己,或者说帮着那些人用处后患。
她就应该配合,说不定这样就能和那些人接触,找到他们害死爸爸的证据。
“你忘了我说的话?”
顾宴绅不太高兴,碍于曹溪生病,才没表现出来。
“这是个好机会。”
“你说什么?”
顾宴绅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要和纪宇恒合作?”
“这是我能接触到他们的唯一机会。”
意识到曹溪要做什么,顾宴绅将手里的杯子用力砸在柜子上:“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我什么都没有了。”
曹溪几乎是喊出声,她喉咙疼的厉害,脖颈上青筋暴起,她拼命的叫喊,却还是没有正常人说话的声音大。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声带正在撕裂,但她不在乎。
“我必须要查到真相,哪怕是死。”
她一定要还爸爸一个清白,如果他们一定要让自己死。
那她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趁现在还有时间,能差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