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不抬,语气淡漠:“爷爷。”
刚才他们打过电话,要他过去看看安阳。
他不屑一顾,他和安阳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以什么身份探望?
“宴绅,安阳救过你一命,你要知道感恩。”
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一直叫着顾宴绅的名字,顾源震就是在能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放下手里的碗,碗底磕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就是太感恩,才会让她不惜去死也要拉曹溪下水。”
要不是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阳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吵着要见你。”
曹溪听出老爷子说的是谁,她偏过头,不想掺和进他们的恩恩怨怨。
可老爷子不打算放过她:“曹溪,你不会有意见吧。”
没想到他突然问自己,曹溪愣了几秒,毫不在意的摇头:“这是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她也不想管。
顾宴绅面如菜色,瞬间垮下来:“和你怎么就没关系?”
他不喜欢曹溪这种恨不得撇清关系的态度。
“你还是去看看她。”
要不是顾宴绅一直模棱两可,她也不至于被人记恨上。
顾宴绅一动不动,就坐在床边盯着她。
好像要把她看透。
曹溪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老爷子在,她不好说太难听的话。
“顾宴绅,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就去两分钟,至少让她配合,先把孩子保住。”
“顾源震不在?”
那不是他的孩子?他一点不着急?
还要自己去。
“他要是有用我还找你干什么?”
老爷子气的拍了下他的脑袋,清脆的声响盖住病房的嘈杂。
顾宴绅双拳紧握,老爷子又看向曹溪:“小曹,你这次太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