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徒弟烧的菜是什么味道,他原来都能品尝出来的。
但现在不行了,自打女儿退婚,他因着急上火而失了味觉,吃什么都如同在嚼蜡,也掌不了勺带不了徒弟了,就想着关掉酒楼嫁了女儿,回新界老家养老去。
苏娇高举一只手:“我敢对着阿娘起誓,管阿爹信是不信。”
又反手奉上刚沏的茶,嫣笑:“咱们打了赌的,我赢了你要奖我五千块,给钱。”
就知道他会输,除了匾额外苏娇还追加了一份赌金。
既她赢了,当然要钱。
这可是纸醉金迷的香江,她的真心爱人也只有一个,印在金币上的女王。
苏旺眼看女儿把茶壶怼到眼前,避之,她再怼,他再避,但终于还是笑着说:“那盘牛河就不说味道了,光是色与香别人也烧不出来,你呀……还真有两下子!”
女儿有手好厨艺他当然开心,也认赌服输愿意掏钱。
但在给赌金之前他还有件事要谈。
他说:“你要真想开酒楼,下一步就该是相亲了。”
苏娇试探着问:“阿爸,我要跟对方没有眼缘,瞧不上他……”
苏旺:“这是招赘,人也是我千求万求来的,只要对方点对,你就必须答应。”
第3章
苏娇:“……”
如果男方是只青蛙呢,难不成只要它会呱呱叫她就得答应,凭什么?
她眼噙着泪花再举茶壶,撇嘴:难过,委屈。
苏旺端起茶壶啜了一口,说:“人叫钟天明,今年25,虽然原来在咱店做过伙计,但现在人家是大警长,而且马上做大督察,前途一片光明,配你绰绰有余!”
苏娇不必酝酿,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流出来了,金豆子啪啪落。
但苏旺只当看不见,要专横到底。
因为不是他嫌女儿累赘非要逼她嫁人,也不是他心恶,不许她经营酒楼。
一则她惹了人,要开店必定有人滋事,他怕她吃亏。
再则他做了半生厨,最知做厨的艰辛,实在不想女儿和自己一样辛苦。
至于钟天明,是他妹苏琴通过西九龙福利会,麦会长的关系专门打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