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心脏短暂停滞,那双幽沉的眸子一闪而过的诧异。睫毛僵住,男人呼吸变得炽热汹涌。南倾不知道祁郁是否还会因为顾准的出现而吃醋。但,无论人群如何感叹,她只想让祁郁知道,她爱他,只有他。南倾很少表达爱意。但,她的爱从来都是坚定、唯一且热烈的。所有人都说她性子冷淡,可她就像是一颗洋葱,没有外冷内热,而是从一而终的,需要一步步接触,感受。初见平平无奇,只是听闻她的冷。越是接触,那个世人之外,独属于她的炽烈便会一层层侵袭。看似依旧满身荆棘难以接触,可若你能温柔以待,她也并非不可触摸。南倾坚定的告白,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唯独顾准,他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南倾的嘴型,呼吸停滞。顾准心脏狠狠抽了一下,眸中坚定破碎,看着她的视线带着极致的悲哀和难以置信。面对南倾突然的告白,淡定如祁郁,此刻也如同这杯中酒,随着桌面的震动泛起层层涟漪。他定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南倾抬眸,与他对视,笑意明朗。心念一动,祁郁喉咙干燥,下意识想要凑近。南倾却已经坐起身,恢复了平静。祁郁探头,吻落空,一颗心悬浮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分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捕捉。小腹微紧,浑身都被勾得一阵酥痒发麻,一向内敛沉稳的祁厅长,彻底乱了一颗心。那端,随着服务员上了酒和骰子,没注意到两人互动的众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开局。南倾坐直身子,抓起骰盅空中悬浮晃动,而后干脆利落的反扣在桌上。众人也都相继完成了摇骰子的动作,唯独祁郁目光还落在南倾身上。察觉他没动,一群人纷纷看了过来。他的身份也没人敢催,一双双求助的眼睛看向了南倾的方向。南倾抬手在男人面前打了个响指。都不需要说话,祁厅长目光定格在她手上,淡定坐直身子,弯腰拿起骰盅在众人的注视中随意摇晃了两下,放在南倾边上。其他人打开骰盅,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着自家老婆。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男人放在桌下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南倾微凉的手,指腹摩擦,男人目光微深。南倾从容淡定,一只手打开骰盅看了一眼,然后重新盖上,坐直身子看向众人。牧稚第一个开始。大小姐经验丰富,随意喊了个数:“20个6。”她一上来就玩这么大,给众人整不会了。接下来每个人玩的都很谨慎。到顾准那儿,他思量片刻,开口:“30个6。”话音未落,祁郁直接开口:“开你。”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一个个呆愣的看向祁郁。这不是公报私仇吧?在众人还在诧异不确定时,南倾已经打开了自己的骰盅。,顺号不计数。她挑眉,看向祁郁。男人目光落在她脸上,笑道:“你帮我开。”两人眼神都快拉丝了,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不是,他俩刚进来时也没这么黏的啊。大晚上的虐狗不太好吧?好不好的不知道,反正南倾挺满意的。转手就打开了祁郁的骰盅。,依旧是连号不计数。场上一共14人,这一下子就有两人不计数。众人下意识看向一开始直接20个“6”的牧稚。大小姐一开场就是大手笔的20个“6”,应该手里的6点很多吧。察觉到众人最后抱有希冀的目光,大小姐抬手就掀开了盖子。。一个“6”也没有。众人:“……”不是,你一个6也没有,谁给你的勇气上来就20个6的?面对众人被无语到的视线,大小姐无辜摊手:“你们太菜了。”不怪她。其他人一一揭开骰盅。剩下11人加起来,手里的1点加上6点一共也才29个。这下好了,顾准开局先输。牧稚爽了,直接把酒往他面前一推:“喝吧。”顾准看了眼南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主动要求:“我选真心话。”牧稚压根儿不想让他玩真心话大冒险。听到他还能主动要求,翻了个白眼:“这个环节取消了。”季牧一听不干了:“牧稚,你别太过分了。”“这是你自己定的游戏规则,还能针对人?”牧稚乐了:“对啊,我定的规则,玩不玩我决定。”理不直气也壮,说的就是牧稚大小姐。季牧不干:“拿出来,我们输的都玩的起,你别多管闲事。”牧稚看了眼南倾的方向。见她朝自己点头,直接把牌扔了出去:“来,让姐看看你怎么作妖。”她抱着手,一副“你敢作老娘分分钟撕烂你”的姿态。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南倾被她可爱到了,默默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好吧,是正大光明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竖的。季牧心里替自家兄弟不值得,他不明白,这种情况,以前他们直接就转身走了。如今顾准越来越让他摸不透了,都这样了还不走?他没看到人祁郁和南倾感情稳定还是没看到牧稚对他的各种针对刁难?以前还可以自欺欺人说南倾跟祁郁是联姻没有感情基础。可现在人两夫妻坐在一块儿如胶似漆,人闺蜜是护着祁郁的。都这样了,还不死心?季牧对顾准就像是老母亲对待不争气儿子的心态。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看不得别人当着自己的面为难他。只能在一边生闷气。顾准却不介意这些。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牌,随意抽了一张。有人好奇的凑过去看,跟着就念了出来:“你对初恋的印象是什么?”人群中,一个女生无意识的念了出来,话落之后,后知后觉的捂着嘴,不敢抬头。顾准的初恋……这可不好说。不管是不是南倾,这答案都是致命题。顾准和南倾有过一段,众所周知。但有人说顾准跟南倾青梅竹马,也有人说是南倾一厢情愿。若是后者,南倾就在这儿,当着她的面揭她的伤疤岂不是不太地道?如今的南倾不可同日而语,不说她是祁郁妻子,就她在南城法医界的地位,这群人再不服气也要客气几分的。若是前者……那祁郁算什么?当着他的面说:()执刃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