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馆主沉默片刻,眼神带着几分毅然:“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最后一次……”尽管他故作冷静,但众人还是心里一沉。几个晚辈想说什么,被祁家主一个眼神制止。祁景槐笑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无论祁聿还是许聿,你就是我祁家的骄傲,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定的后盾。”祁景槐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开口。“二叔,您放心,人各有命,您尽管往前走,我们做晚辈的虽然不能帮您什么,但绝对不给您拖后腿。”“二爷爷,别说什么拖累,您是我们的骄傲,曾经是,如今也是,未来更不会变,大家都盼着您回家!”南倾看着祁家众人,虽然祁家人四代同堂人口很多,但此时此刻,同一片屋檐下,明媚的光照着所有人。他们的心是在一块的。老馆主是整个祁家人心所向,就连很小的那几个小朋友,虽然不懂怎么安慰,却也满眼尊敬的巴巴看着老馆主,眼神里都是属于孩童的心疼。吃完饭,老馆主与祁家主和祁景槐三兄弟去了书房。南倾和祁郁陪着祁岳他们坐了一会儿,九点不到,接到牧稚的电话,两人收拾出门。两人抵达【末夜】时,场子已经热了起来。牧稚大小姐刚赢了一局游戏,这会儿正站在人群中央起哄催促:“喝!”灯光闪烁,人群之中的她肆意明媚,是在爱里长大的大小姐。服务员替祁郁和南倾拉开门,恭敬上前提醒众人,有客人到了。正在喧哗起哄的众人齐刷刷转身,以为是普通朋友的众人眼里还带着几分随意。有几人喝醉了酒,眼神大胆的探寻。然而,在看清楚门边站着的男人时,原本喧闹的环境霎那间死寂下去。南倾站在祁郁身旁,抬眸看进去。只见醉酒迷茫的那几人肉眼可见的清醒了下来。牧稚也下意识收敛了几分,率先朝着南倾和祁郁招手:“祁厅长,倾倾宝贝,这边。”她开了口,其他人才大梦初醒一般,齐刷刷的站起身,脊背笔直的盯着两人的方向。灯光闪烁,祁郁牵着南倾走了过去。众人脑子还是懵的,腿上却已经老老实实的让路。万众瞩目中,祁郁牵着南倾走过来,让她坐下后,才看向人群:“没有打扰各位吧?”浮华灯光之下,男人身着夹克,面容平静的看向众人,相比起往日办公时严肃冷漠的形象,此刻可谓是平易近人。可他不知道,祁厅长对于众人的压迫是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无关乎他穿什么衣服,只是看到他这张脸,都会让人不自觉敬畏起身罚站的存在。可他这么问,众人又不能说实话。只能一片僵硬的笑脸:“没,没有。”“欢迎祁厅长和……”众人说到一半,看向南倾,面面相觑。他们应该喊南倾一句小婶婶还是直接喊名字?这题牧稚会。“不用这么严谨,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众人懂了。纷纷看向南倾,然后恭敬开口:“小婶婶晚上好。”牧稚:“??”她是这个意思吗?南倾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她就说吧,祁郁来了自不自在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若是换作其他人估计已经尴尬透了。可南倾不一样。别人喊什么她能都坦然接受。微微颔首,南倾挑眉:“坐吧。”祁郁低头看了眼自家老婆。说好的同龄人的聚会,你怎么拿捏上长辈气场了?察觉祁郁的眼神,南倾淡定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眼底笑意狡黠:“你也坐。”祁厅长总算是明白自己这是被老婆调侃了。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大手落在女人头顶无奈又宠溺的揉了揉,祁郁沉腰在她身旁坐下。牧稚立刻殷勤的递过来好几种酒:“祁厅长能喝酒吗?”祁郁沉默片刻,在喝与不喝之间选择了给“小丈母娘”留个面子,伸手接了过来:“酒量一般,可以陪你们喝一点。”话落,他将酒瓶递给身后的服务员,同时道:“拿一杯车厘子特调果饮。”服务员应下,转身去准备。趁着这个间隙,牧稚已经开始重新活跃气氛大方组局:“那什么,咱玩点游戏?”话是这么说,可牧稚却是看向南倾和祁郁,在场主演得看这两位祖宗的意见。南倾没意见,祁郁也非常接地气的颔首:“按照你们的节奏玩,我都可以。”他坐下之后完全把自己放在了与他们平等的位置上,一点没有拿捏架子。众人观察了一会儿,察觉祁郁并没有传闻中那么高不可攀,也隐隐放松了些。牧稚见祁郁这么好说话,直接做主挑了个最大众不分年龄都会玩的游戏:“摇骰子吹牛,输了真心话大冒险。”她一边招呼服务员拿骰子过来,一边道:“规则都懂吧?”其实很简单,每个玩家手里五个骰子,相互猜所有玩家里的骰子一共有几个几。若是对方玩家说的你不信就可以开了,你信就不开,但自己叫的时候要比前一个人叫的大。比如前一个人叫了5个4(即所有玩家的骰子加起来有五个或五个以上的四点),自己就可以叫5个5,也可以叫6个2或是别的任何。1点为最大点,而且1点是可以变换成任何一个点球的(十一人的局,开局十一个数开始的情况1只能是1。)规则很简单,年龄无限制,玩的就是心理博弈。甚至可以骗人,只要你能确保自己不会被戳穿。几人都没有意见,这种所有人都能一次性参与的游戏,的确完全可以热场。正好服务员端来了骰子和祁郁给南倾要的果饮。她搓了搓手,准备开始,门突然被推开。服务员率先出现在门边,在他身后跟着两个人。牧稚的方向抬头正好可以看到对方,光线明暗交错,在看到季牧和顾准那两张死脸时,大小姐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一脸嫌弃:“谁让你们来的?”:()执刃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