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似乎有些烦躁:“我每个月又不是没给你钱,你在这儿工作,让别人怎么看我?”食堂打饭的一般是有些年纪的大爷大妈,陶红豆虽然结婚了,但说到底也还是个年轻姑娘,总有人会嘀咕两句闲话。何浩调过来仍旧是团长,每个月津贴不在少数,同僚碰到了也会有意无意开个玩笑,说何团长怎么不知道心疼老婆,让老婆来做这种工作?尤其大家都知道,他老婆才刚流产。打饭这个活儿对臂力要求很高,通常要持续一到两个小时,以前没练过的话到后面手就抬不起来了,但陶红豆硬是咬着牙坚持到现在。常宁和蒋凌寒听到声音就没再往前走了,免得碰上了尴尬。只听陶红豆用一种很冷淡的语气说:“该怎么看怎么看!劳动最光荣,没听说谁出来工作还被人瞧不起的。”何浩问:“那孩子怎么办?”“你丈母娘不是在吗?她看得挺好,我看你也挺放心的,我就不去讨这个嫌。”“你是不是还在埋怨那件事?”何浩问道,“大娃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那事已经过去了。”陶红豆打断他:“我现在就是想工作,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何浩每个月虽说都会给一笔钱,但这笔钱是充当生活费,一家子的吃穿用度全都从这里面来,更别说刚开始的时候这钱大部分都被花在了两个孩子身上。陶红豆的确往娘家寄过东西,想着贴补一二,自从老太太来了之后,什么都能挑三拣四,防她和防贼一样,仿佛她不是这个家的人,而是一个总想着把东西扒拉走的外人。既然常宁都能工作,她为什么不能?接下来何浩又说了些什么,但陶红豆始终不咸不淡地回应。“陶红豆!”大约是恼了,何浩加大了声音:“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下去?”陶红豆冷笑一声:“不过就不过!”说罢就抛开何浩自己走了。过了一会儿,何浩也离开了这个地方。常宁和蒋凌寒对视一眼,问他:“怎么办?”蒋凌寒毫不在意:“管那么多干什么,别人家的事,和咱们没关系。”至于后面怎么样,常宁就不知道了,反正没再听说什么幺蛾子,想来夫妻间吵架又和好也是常事。很快到了1976年底,政策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很多知识分子被平反。常宁却在操心一件事,今年过年他们要去京市,从结婚到现在,还没见过蒋凌寒的父母,有了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常宁很紧张,特意给自己亲妈打电话,问到时要怎么办?严书琴还是那句话,礼多人不怪。去之前多买点东西,去之后嘴巴甜一点,手脚勤快点,别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啥都等着人来伺候!说完了这个话题,又说她大哥常骏谈了个对象,打算年底结婚,但看她现在这安排,估计是赶不上了。常宁一听顿时激动,立马问道:“对象是哪里的?咋认识的?人怎么样?”严书琴说:“隔壁村的,人还挺好,性子大方,手脚也麻利!”“咋认识的?就你大哥那性子,靠他自己估计要打一辈子光棍!我找媒婆帮忙给他介绍,多亏你们当时还拍了张彩色照片,媒婆把那照片一拿出来,人家姑娘就看上了。”后面还主动约了常骏见面,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互相都比较满意,这事儿就定了下来。又问常宁:“你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咋还没信儿呢?”常宁疑惑:“信儿?什么信儿?”还以为是在说她这么时间都没给家里写信,但想了想,上个月才寄出一封啊?就听严书琴说:“你说什么信儿,你这咋还没怀上?”常宁顿时一头黑线,“……妈,我们还不急,刚好我大哥要结婚了,你想抱孙子让我大哥给你生!”“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现在还不急,那到什么时候才急,小蒋都快三十岁了,还没个后!”“才三十岁又不是六十岁,他都不急你急什么?”严书琴才不信她的话,“小蒋为啥不急?”常宁说:“他不:()快穿之作精美人又被男主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