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禹奇皱眉。
昭元郡主护夫心切,又加之之前对乔棣棠印象不好,出声道:“你这姑娘好生无礼。这里是我和阿奇的地方,东西自然是我二人的,你怎能说阿奇撒谎?”
一旁的世家贵女也站在昭元郡主身边,说乔棣棠的不是。
诚王适时道:“本王记得刚刚乔姑娘刚刚说曾见过这幅画?”
乔棣棠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诚王:“哦?你在哪里见过?”
乔棣棠:“这是我朋友的画,她一直带在身边的,不可能送给任何人。”
听到“朋友”二字,邹禹奇顿时心里一紧,目光凌厉地看向乔棣棠。
昭元郡主:“你朋友?谁啊?会不会是上一个拥有画作的人?”
乔棣棠一字一顿:“苏—罗—幕!”
闻言,昭元郡主神色大变,手微微抖了一下,快速看向了邹禹奇。
邹禹奇虽然心里有了些准备,但还是变了脸色。
他忽然想到了最后一次见苏罗幕的情形。
苏罗幕得知了他与郡主的关系,他骗她说自己身份低微,无钱无权,无奈之举。于是她拿着一个箱子来到了这里,说她有钱,可以帮助他,希望他能和郡主解除婚约,不再受郡主的掣肘。
他看过她箱子里的东西,的确是一些值钱的宝贝,唯有那一幅画作没有什么落款,他原以为那幅画是她自己画的,放错了位置,随手丢弃在了一旁,没想到竟然是文斋先生的真迹。
乔棣棠眼睛一直盯着这二人,看着他们的反应,道:“这幅画她一直带在身边。自打她来了京城我从未见过她,邹公子和郡主可是见过她?”
昭元郡主看向邹禹奇。
邹禹奇皱眉:“苏姑娘?我从未听过此人,郡主听过吗?”
昭元郡主眼底流露出来一丝诧异的神色,抿了抿唇,道:“没有。”
乔棣棠:“既然二位不认识,她珍藏的画作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邹公子又为何说苏姑娘的画是你的?”
邹禹奇看向乔棣棠,微微眯了眯眼。
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乔棣棠之前在侯府中是故意接近他的,目的便是她这位朋友。
“乔姑娘,我实在是有些不懂,你出身商贾之家,你的朋友想必也是商户。以郡主的身份如何会认识这等身份低贱之人?”
邹禹奇竟然直接将苏罗幕的事情推到了郡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