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不高,魏钟与苗栗杉步行不过半刻钟便已是抵达山尖。
四周有着淡淡的云雾翻腾,眼前是一处别致的农家小院,竹制围栏,木制院门,就连屋顶都是某种不知名的枯草。
魏钟在心中暗叹这位单前辈的闲情雅致,恍惚之间又是瞥见那稍稍高出院墙的数根枝条。
苗栗杉已是走近门前,叩响门上铁环。
“弟子苗栗杉携客卿魏钟求见······”
声音没入院中,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苗栗杉未曾有丝毫动作,魏钟也立于其身后安静等待。
“沙沙!”
一阵清风拂过,外垂的枝条轻轻地拨弄着墙上枯草。
魏钟耳边响起一阵低沉之声:
“进来吧!”
抬头已是见到苗栗杉推开了院门,抬腿迈过脚踝高的门槛,步入院中,魏钟跟随其后。
院子不大,约四丈见宽,纵深更是只有三丈,其中陈列之物也是极其简单。
一方形石桌,两木制小凳,外加一株不知名树种,还有其下的一口陶制水缸。
此时微风吹拂,些许树枝垂落至缸中,挑拨起其中灵荷,也惊起一二灵鱼跃起。
“嗞拉!”
推门声将魏钟注意力拉回来,一人影立于房门之前,出现在魏钟眼中。
“见过师尊!”
苗栗杉已是微微躬身,低头问安。
魏钟也是连忙躬身拱手:
“晚辈魏钟见过会主。”
而后才看得眼前的陌生男人,身着宽厚道袍,头顶一淡黄冠帽,穿着不像修道之士,反而似潜心苦读的书生。
但面容刚毅,自带威容,显得气度不凡。
这还是魏钟自解元瑞之后第二次见到元婴大修士,但细细观察起来却没能察出几分不同。
一身气息圆润无比,都像是一块遮掩了辉光的璞玉。既没有凡人那般普通,也没有元婴高修的骇人威势。
其指了指一旁的桌椅,便是一声淡淡的吩咐:
“坐!”
木凳只有两把,魏钟一介后辈就没好意思抢占一个位置,随着二人落座之后,即是陪站在一旁。
单诂袖袍拂过,石桌之上便是出现了一副茶具。空中一汪清泉凝聚落入茶壶之中,接着向其中撒入了几片枯黄色的厚大茶叶。
随即轻叩茶壶,壶底自有红色火焰升起,灼烧着壶盏以及其中茶水。
另一边的苗栗杉也没闲着,拿出一块玉简,交予单诂之手:
“本月商会账目皆在其中······
“另濮阳家道友将至······
“会中杜长老欲为其子求一份清神玉液,另万年灵药五株······
“······”
‘还真是为正事而来!’
魏钟听着苗栗杉言语,其间皆是云集商会近期生之事,而且似乎有不少还是内部机密一级。
但二人似乎并没有避讳魏钟的意思。
待得苗栗杉简述过后,单诂也是将手中玉简放下。
“丹殿灵石份额削去一成,补至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