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魅扭头看向他:“我出现在这里,还跑得了吗?”卢生松开她的胳膊:“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焦急解释:“所有人都说你死了,老堂主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他……“我不是很想听。”殇魅冷淡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会派人跟着我。”声音里暗含警告:“但离我远些。”说完不再做片刻停留,直接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卢生立刻吩咐一旁的人:“跟着小姐,看她如今住在哪。”转身看着柜台上的那柄剑,他上前将剑从破烂的剑鞘里拔出,名剑风华。握着剑柄,心中激动不已,活着就好,抬眸看向面前的小厮:“即刻传信回桐城,告诉老堂主,找到小姐了。”“是。”离开兵器铺后,殇魅径直去了相府。她进门的时候,下人们搬着东西进进出出,她看着他们手里的东西,问道:“搬的如何了?”下人回道:“按你的吩咐就拿了公子常用的东西。”殇魅点头,说话间,一辆马车停在了府外。是沈柳章从宫里回来了。供手行礼,殇魅不卑不亢:“沈大人。”沈柳章看着下人手里的东西,嘴唇微动,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人打断。只见一个下人上前对他恭敬行礼,然后看向殇魅:“都拿完了。”殇魅看向沈柳章:“沈大人,我们就先走了。”“他不想住相府,便搬去华阳居。”沈柳章忽然出声叫住她殇魅有些无奈,看向下人手里的东西:“他带走的只是他自己的东西。”“无论是华阳居还是相府,都是与大人有关的。”再次行礼告辞,这一次沈柳章没有再叫住她。他的骧儿不会再回来了。…………入夜,大理寺狱。诸葛勇在狱卒的引领下进来,最后停在了一间牢房门口。牢房里穿着囚衣披头散发窝在墙角的人看见他后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张嘴想叫他,却在看见他凌厉的眼神后吓的一个哆嗦。那狱卒打开牢房后转身恭敬道:“大人请便,小的在外面候着。”等他走后,诸葛勇才抬脚进了牢房,蔡尔举连忙爬过来揪住了他的衣摆:“舅父,你救救我。”“我不想流放岭南。”见他这副窝囊的样子,诸葛勇恨铁不成钢,一脚把他踢开:“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蔡尔举爬起来跪好:“舅父,我娘就我一个儿子。”“我走了就没有人能给她尽孝了。”诸葛勇呵斥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做事不要留把柄,你为何不长记性!”“此次因为你,陛下已经对我心生嫌隙,你可知你惹了多大的祸事。”蔡尔举小心翼翼的揪住他的衣摆:“我再也不敢了舅父,你帮帮侄儿,我以后都听你的。”诸葛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沉声道:“放心,我自有安排。”“待离了长安,自会有人将你换出来。”“命可以留着,至于做官你以后想都别想了。”蔡尔举忙不迭的磕头:“谢谢舅父,谢谢舅父。”不再久留,诸葛勇踏着夜色离开。…………几日后,文渊阁。外面漫天大雪,南善宜半躺在软榻上看书,她平时坐着写字的桌案今日被周朝运霸占了。一早他就让李公公将御书房内的奏折都拿了过来,在这边看。紫色的裙摆从软榻上垂了下来,堆叠在坐在她前面伏案看折子的周朝运的明黄色衣摆上。看完一部分折子,无趣的紧。周朝运侧头看向身后躺着看书的人,见她嘴角上扬,他亦心情愉悦问道:“在看什么?”南善宜将手里的书递到他眼前:“阿兄之前送来的话本。”“叫《江湖风云录》”周朝运接过她手中的书随意翻了翻,挑眉道:“你:()陛下,臣妾自请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