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钦,死也要跟我在一起。”
“我不会死,该死的是你。”
“沈君钦!!!你骗我。”
“我未对你承诺,谈何欺骗。”
“沈君钦,我会找到你的,你别想摆脱我。”
沈不忘猛地从梦中睁开眼来,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他坐起身来,发现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他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无异常。
屋子里也没别人来过的样子,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他从山里醒来带着云戚来到荷花村生活的五年,他从来没有做过梦。
那是他的过去吗?那个人是谁?
这是他第一次好奇过去,门外传来的交谈声很快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戚宝说:“对的,我明天就走,家里的东西……你想要啊,得拿铜板换。”
“你小子,掉进钱眼里了。”张大婶骂骂咧咧的走了。
戚宝嘀咕了一句:“想白嫖还有道理了?”
戚宝去跟他爹说要把东西都给卖了,他爹答应了,之后又挨家挨户的道了别。
荷花村的人之前倒是很喜欢这对父子,但是当沈不忘来要钱之后,大家对他都颇有微词,现在见他要走了,又有些舍不得了。
次日一早,父子两便收拾上路了,路经那个埋人的小土包,戚宝不由多看了几眼。
他心里知道他不会死,却也默默在心里为他点根蜡烛。
希望你认清我爹的心,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至于凡间历劫,我自会帮爹帮我自己找到新的生机。
戚宝雄心壮志,沈不忘见他磨磨唧唧的不走路,问了句:“云戚,是不是走不动了?”
“来咯。“戚宝赶紧小跑着跟上牵着他爹的手。
大年初三,天气晴好。
沈君钦背着行礼,牵着孩子,离开了这生活五年的荷花村。
日落时分,二牛从外婆家拜年回来,手里还拿着热乎的红薯,怀里揣着拜年红包,开开心心的往村子里走。
到了村口,昏暗中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身材高挑,站立如松柏。
二牛喊了一声:“沈叔叔,你不是带小戚去京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太阳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二牛看到了“沈不忘”偏了一下头,那场面十分怪异,他心里觉得不对劲,目光往下,便看到了他手中拿着一柄剑。
剑尖上的血迹不断地往下滴,二牛这才嗅到了空气中汹涌的血腥气。
“沈叔叔,你……”二牛一句话未说完,便觉得面前寒光一闪,漫天血雾。
村里的炊烟还在升起,一如之前的每一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