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过得清苦,你还这么宰我……朱奠培强笑道:“祖宗有德,宁王一脉素来节俭,百余年下来,积累了些家资,不至于那般。”
朱见深微微颔首,为难道:“那朕……唉,这是宁王爷对太祖的孝心,朕也只好忍痛收下了。”m。gΟиЪ。ōΓG
你忍痛?
朱觐钧更忧郁了。
这些以后可都是他的钱啊!
老爹真是的,你就不会加价五十万吗,上来就是一百五十万两,这败家老头子,老糊涂了吧,这个家早就该换我当了……朱觐钧郁闷得想要吐血。
面上,却还得赔着笑,谄媚道:“应该的,应该的……”
朱见深一口饮尽杯中酒,道:“换成大额银票吧,朕带着也方便。”
“……是,老臣(臣)遵旨。”爷俩拱手称是,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大出血,不是一般的大出血……
朱见深欣然道:“宁王爷为诸藩王做了一个好表率啊,一出手就三百五十万两,又连着五年不要朝廷俸禄,真的是……不多了,都在酒里,朕敬宁王爷一杯。”
不是,我都出三百五十万两了,五年俸禄你还不放过啊?
朱奠培脸都黑了,不可遏制的那种,朱觐钧亦是脸色空前难看,失去了表情管理……
“怎么,宁王爷量浅,喝不下了?不要紧,不勉强。”朱见深依旧亲热。
但,语气稍显冷淡!
爷俩心中一凛,忙举杯道:“老臣(臣)敬太上皇。”
“嗯…。”朱见深这才露出满意之色,语气再度亲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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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万两白银,外加五年宁王一脉的俸禄,这波……如何?”朱见深挑了挑眉,跟李青炫耀。
李青竖起大拇指,“黑,实在是黑。”
王守仁都差点没忍住点头附和,确实,不仅脸黑,心也黑。
三百五十万两啊,他都不敢想,这么多银子摆在眼前,会有多么震撼。
如此看来,自己那俩大嘴巴,挨得是真不亏,一下子给朝廷带来这么大的收入。
钱虽不是他讹诈的,但他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当时他若不上前讲理,而是听话调头往回走,也不会有这档子事儿了。
王守仁不禁轻声自语:“子曰: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诚不我欺啊!”
“王守仁,”朱见深拍着他肩膀,豪爽道:“今儿你受了委屈,说,想要什么,朕无有不允。”
“草民驾车,却让太上皇受了惊,已是大过,岂敢再邀赏?”
“哎?朕哪有那般脆弱,说吧,想要什么?”朱见深笑着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