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瑛。”王怜花的手落在乔亦瑛的手背上。
乔亦瑛抬眼就对上了王怜花有些担忧的目光,便知道应该是刚才自己情绪不对,让他察觉到了。她反手和王怜花的手握在一起,眉目温柔。也是时候和他说说自己生活的世界了,不过现在还不合适,毕竟马车外面那么多人呢,还是等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吧。
另一辆马车中的林平之调整好了心态,目光虚空看向前方的马车,心底满是感激。他知道的,不管王怜花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帮自己报了一半的仇,他会感激他的。不管他要自己做什么,就算是要自己这条命,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不过要等到青城派付出代价之后。想到青城派,林平之依旧是心绪难平。相比起其他人,肯定是青城派余沧海还有木高峰他们更为可恨。他们杀了福威镖局那么多人,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可能。就算是余沧海和木高峰已经因为练了辟邪剑而名声扫地,但是在家破人亡的林平之看来,依旧是不够的。他们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只是切掉了两根而已,怎么足够赔偿他们福威镖局那么多人的性命被?
不够,根本不够!林平之捏紧了自己的手心,而后感觉到刺痛连忙松开来。这不是因为他爱惜自己的手,而是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手彻底变黑了。
那么多本的辟邪剑谱若是由人来抄写,还不知道要抄写到什么时候去呢。王怜花想要在短时间内搞事情,当然不会允许时间被浪费掉。于是,林平之就派上了用场。
虽然因为之前被林震南夫妇宠爱,林平之的武功不能说有多么好,但是那一笔字还是不错的。后来又到底还是练了些武功,手上的力道也是够了。于是,王怜花就让他用力气再石板上刻字。
先将辟邪剑谱刻出来,再拓印出来,速度自然就上去了。而林平之没有拒绝,一直都是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地刻着字。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拓印了那么多本以后,他手上的墨水竟然洗不掉了。
或者说,至少也要过一个多月,林平之的手才会变回原来的模样。林平之简直欲哭无泪,他深信这一定是王怜花让人做的。毕竟谁家拓印要整人的东西的时候,用的是水洗不去的好墨啊,又不是要拓印名家的碑文。
对此,王怜花表示他就是好墨多得很,用来整人也不觉得浪费。
如今落败了的林家小公子:“……”
可恶啊。就算王怜花真的帮了他的忙,但还真的是很气人啊,可恶啊。。林平之的心里一声声地说着。
这一路上,乔亦瑛和王怜花两人游山玩水的,看似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但实际上,江湖的变化都在他们的眼前。尤其是王怜花,让潜伏的人在这里挑拨一下,在那里离间一下,将那些贪图辟邪剑谱而后对林家出手的人是整得苦不堪言。
他们既然做了事情,那么就要承担后果,不是吗?王怜花露出了一个反派的笑意。
“啪——!”乔亦瑛的手掌拍在了王怜花的额头上,“收敛点。”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什么反派逆袭干掉主角的频道呢,这笑容可真是吓人呢。
王怜花一手捂着额头,一手牵过了乔亦瑛的手,满脸委屈,“阿瑛,痛~~~”
“好啦好啦,呼呼就不痛了。”乔亦瑛凑近了,对着王怜花的额头吹了吹。
实际上她知道他不痛,他也知道她知道他不痛,但是这两人之间的小情。趣就是这样的,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阿宝。”乔亦瑛突然用双手抱住了王怜花的手,“我跟你说说我以前的生活吧。”
“好啊。”王怜花端正坐好,“我一定认真听。”他甚至还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翻出了空白的纸,拿出了炭笔,准备记下来,免得自己忘了。
本来还有些近乡情怯的乔亦瑛被王怜花给弄得无奈极了,一把拍在了他的手臂上,“写什么呢,不过都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罢了,没有必要写下来。”
“哦。”王怜花委屈地应了一声。他就是单纯地担心自己会忘记了而已,又不是什么……他猛地朝着门外看去,眼神锐利,“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乔亦瑛起身,要跟着看向了门外,“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