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条消息说的是地区总经马屁拍在了他的马蹄上。
他不过是说了句场面话,夸食堂的菜合胃口,那位谄媚的老总立刻就要把食堂大师傅送去集团总部。
“把活干好了比什么都强,集团几个亿几个亿给他拨款,他要是没能在南边撕下一块肉来,就等着把自己洗洗干净来集团接手蒸饭机,”秦徵抱怨半天,声音低下去,怨气很重,“而且我只喜欢吃你做的饭,”又一顿,总结,“好想回家吃饭。”
好男人不吃两家饭。
黎听遥侧卧在床上养神,手机本来是放在枕头边上开着外放,蓦然听到他最后一句,默默把手机捡起来,关掉外放贴在自己耳边,想到自己马上要说的话,脸已经开始红了。
他压了压情绪,很含蓄地问:“回家要吃话梅排骨还是……”
秦徵抢答:“话梅排骨!”
黎听遥愣愣接上后半句:“……还是我。”
他做了好久的心准备也只敢隔着电话调戏秦徵。
好嘛,全垮了。
馋狗秦徵。
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秦徵死乞白赖地要求反悔:“抢答不算,我要你。”
出题人兼裁判员铁面无私:“机会只有一次,反悔无效。”
秦徵不同意,哼哼唧唧连撒娇带哀求,发现黎听遥软硬不吃后,忽地顿住,声音变得极其正经,很笃定:“听听,你也在想我。”
黎听遥之前就说过,秦徵的声线属魅魔,隔着电话更是附加了一层额外的魔力,一呼一吸直接砸在黎听遥的耳根上,撩拨着他的耳垂开始发烫。
他在此刻解了江芋可对动听声音的惧怕。
只是听到声音而已,心跳就已经快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到十点,按计划他该去睡觉,现在却舍不得挂电话,也不敢对秦徵作出回应,徒劳地用手背贴上脸侧降低温度,生怕脸颊的滚热会随着声音一起传播过去。
秦徵屏息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对自己的猜测越发深信不疑,得意地翘翘嘴角,非要揶揄老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想我也是人之常情。”
黎听遥更不愿意发出声音,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线,只有藏不住的呼吸声“呼呼”地传过去。
约莫有半个小时,两人都没有说话,电话却也一直没挂断,黎听遥有些犯困,和秦徵说晚安。
秦徵猛地重重呼吸一口,拒绝挂断,强硬要求就这样通着电话睡。
“不行,这太浪费了,”黎听遥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困倦,“你真的好浪费。我有条内裤是不是你给我偷偷扔掉的?白色,浅灰的裤边,很好穿的一条,特别舒服。”
又是一声突兀的喘息,然后才是秦徵正常说话的声音:“嗯,特别舒服。”
黎听遥察觉哪里不对:“你……大半夜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