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什么?”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黎听遥闭眼思考了一会儿,应承下来:“行吧,你先起来,我再说。”
秦徵双手双脚缠上去,模仿深海里的大章鱼,仿佛要缠着黎听遥永远永远。
“……”黎听遥下巴搁在枕头上,声音里都是无可奈何,“行,我先说,你再起来。”
大章鱼松开了他的触手,同时用亮灿灿的眼睛表达期待。
黎听遥清清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在给大少爷讲故事,从前有座山……”
“不是这个!”秦徵气得使出物闭麦的手段,掰过黎听遥的脸一顿猛亲。
黎听遥被亲得像素都低了好几百度,含含糊糊问:“你之前不是说要听我讲故事,真讲了你又不爱听。”
难伺候。
秦徵嘴撇得能挂上一壶油,凶神恶煞地抓住黎听遥的肩膀,头一低埋进黎听遥颈窝里又蹭又拱:“是一句话,我教过你的。”
一句话?
——老公求你了,停下吧。
黎听遥视死如归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说这句话是不可能说的,死在床上也不可能说的。
达不成目的,秦徵开始装可怜:“如果我今晚听不到听听讲这句话,我的容貌、我的身材,还有我社交的礼仪、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摧毁。”
黎听遥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却给了秦徵当头一棒:“最好毁掉。”
好狠心的啊,都这样求了还想怎么样。
秦徵委屈得眼睛都红了,立即做出反击,用膝盖隔开了黎听遥的两条腿,蓄势待发。
却又在这时,听到黎听遥不情不愿的补充:“老公,求你了,停下吧。”
说完,黎听遥又翻了个面,重新变成正面向上的睡姿:“说完了,你去睡觉,我也睡觉。”
他安心地闭上眼,以为秦徵会说到做到,谁知下一秒就被拎起一条腿。
秦徵诚恳道歉:“对不起,老婆,我是骗子。”
那句话不是终止符,是燃烧的引线。
黎听遥来不及睁眼就被拖进了狂乱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