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秦徵的脑回路似乎还是没有和自己对上。
谁要去处席柏生和席瑞?
秦徵要去处谁?
黎听遥呆滞地看着雪白的墙,仔细地回顾自己简单粗暴的行动计划。
他今天的安排是,拿到铁罐软糖、殴打席瑞让其知道自己不好惹、最后借秦徵的势逃脱席瑞的报复。
就算秦徵人没来,后期自己顶着秦太太的头衔也能虚张声势一下。
最多最多,黎听遥也不过是小声祈祷一下,祈祷这顿打可以把席瑞吓得逃回国外,再不来骚扰他。
整个逻辑链里就没提到“席柏生”仨字儿,在秦徵脑海中怎么还有席柏生的事儿呢?
黎听遥知道自己这会儿势单力薄,还不敢把席柏生列进死亡笔记,秦徵笔尖一甩已经把席柏生的名字添上了?
而且他不想秦徵来得太早,也并非是打算用自己的伤卖惨,更别说是创造条件处席柏生——
他单纯是怕秦徵打断自己打架的节奏,导致他没有打尽兴。
不过既然秦徵已经天赋异禀地构思出了另一套南辕北辙但逻辑也非常合的剧情——黎听遥缓缓从秦徵怀里推出来,眼神游移不定,捕捉到秦徵脸上的坚定——黎听遥心虚但不敢吱声,他决定瞒住这个故事的正确版本。
能够把席柏生也一锅端了,这算是意外之喜吧。
要是真能把这两人送去国外搬水泥……
黎听遥闭眼还愿,真是老天格外垂怜,秦徵怎么能争气成这样。
这时候病房门被人敲响,秦徵听到声儿松开手去开门。
走进来的是苏助和两个民警。
苏助预测到私房菜馆里头的情景不太好,追在秦徵后面的时候顺手就打了110,警察一看现场八个人有五个都是乱七八糟的形象,很人性化地先护送伤员进了医院。
司机师傅以及席瑞的两个跟班伤势较轻,先接受了警察的问询,黎听遥是最后一个见到警察的人。
“楼下有个鼻子被打断的是你弟弟?问他什么都不说,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懵了,还好你们家大人在,”警察说,“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你们妈妈的想法是私下调解,我们这边就不立案了,你怎么说?”
黎听遥一愣:“我妈?”
秦徵头皮一紧,赶紧插话:“应该是席瑞亲妈吧,人家来照看亲儿子。”
黎听遥无奈道:“……他、他妈今、今年快、成年了吧。”
委婉表达席瑞亲妈已经投胎转世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