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也有怨气撒在无花身上的:“无菊花难道不是个新人吗,不过是运气好写了两册还可以的话本,瞧着结局写不出来了就换了名号开新文,瞧瞧写的什么玩意,狗屎都不如!”
有人反驳道:“那茅厕话本是不是无菊花先生的大作都不得而知,你凭什么污蔑先生。”
“什么叫污蔑,退一步来说,就算那茅厕文不是他写的,那他至今为止也不过是写了一个艳情话本,我难道还要当他是孔圣人供着呢?”
“什么艳情话本,那是你根本没看懂先生的深意,先生文采实乃罕见,以话本之流传递深意,在场有几个人做得到!”
“你看话本看的失心疯了吧,不过是个闲暇逗乐的杂书,还看出大道理来了!”
…
听着好像是两个人在吵架,其实每一句都是不同的声音,一群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直接在文学城门口吵了起来。
吵的好啊,吵得好啊!吵的越厉害,这家书坊倒的越快!蔡掌柜在人群里也没闲着,掐着嗓子拱火了几句,毕竟是给对家找事,他干的还挺开心。
不过他并没有发现,文学城二楼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一个女子双手抱胸俯视众人。
盯着众人吵架的自然就是金江江,说实话她猜到了这个真人一比一还原的海报会引起关注,但没想到对家掌柜都被吸引过来了,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自家的大海报,一边亲自下场当水军,拉了无花的黑粉过来意图搅乱局面。
金江江摸了摸下巴,心想可黑粉再怎么黑,那也是粉呐。
书街都是文人多,再怎么拱火也就是斗斗嘴皮,不一会一群人就分为了两波人,话题也围绕着无菊花到底是真有才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停辩论。
蔡掌柜夹在中间说了几句发现无人注意,挑拨离间也做得分外明显了起来,他蹲在人群里道:“无菊花先生有大才啊,只可惜沦落给这么一个新开小书坊写书。还要为了书坊生意,挂名那不入流的厕所话本,可惜可惜,实在是可惜啊……”这样的人才要是在他书坊里,何愁不赚啊!
他此言一出,人群当即就有人符合:“对啊,要说起来,作者不过是个动笔的,写什么东西还不是书坊说的算,指不定无菊花先生前后两本不一致,就是因为书坊压榨,非要他挂名呢!”
“先生惨烈啊!”
“先生太苦了!”
“这小小书坊怎能如此对先生!”
…
蔡掌柜乐开花,见机推销起了自己书坊:“这新书坊就是不靠谱,要我说还不如隔壁的春润轩呢!”
不过这句话在人群中没掀起什么波动,就好像大家都无视这句话一样,他想了想,便又道:“听说无菊花先生已经写了新作,要转投了那春润轩呢!”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来了回音。
“真的假的?先生又有新作了?”
“别了吧,前面两本都没写完呢!”
“茅厕那本就算了,倒是秃驴我已经等了快一个月了,何时才能出第三册啊!”
“我看是写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