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法用灵力,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在想什么?”稽星洲不知道?何时出来?的,季观棋挑起眉梢看了眼他,道?:“喝酒吗?”
稽星洲看着季观棋放在桌子上的酒,笑着道?:“自然。”
他们两个面对面坐着的,稽星洲说道?:“其实?昨夜,我也没睡,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了,只是实?在是不太?好出来?,所?以这才没有?吭声。”
“猜到了。”季观棋忍不住笑了一声,其实?在听?到三头蛟说那些话的时候,季观棋差不多就猜到了这回事,他笑着道?:“你不让我来?,让他前来?处理这些事情,可是他现在的确很?难使用灵力了。”
“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你到底是恨他,还是爱他呢?”稽星洲说道?:“恨他的话,就应该盼着他死,别说是帮他了,不雪上加霜就已经算是你有?良心了,可你偏偏还是帮他一把,这一趟浑水,本来?与你无关的,你还是要走一趟;可是如果说你爱他,爱一个人,怎么舍得直接给他一剑?你那一剑,算是要了他半条命……”
“你觉得呢?”季观棋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将问题丢给了稽星洲,只见对方挑起眉梢,停顿了半天后才道?:“我觉得啊……你恨得不彻底,爱的也不彻底,反正这种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勉强不来?。”
稽星洲看着又开始飘落的雪花,他伸手接了一片,道?:“有?时候我觉得他有?些可怜,但看他做的事情又觉得有?些可恨,甚至称得上荒唐,但是我再看看你,更觉得你无辜受到牵连,仔细看起来?,还是你比较倒霉。”
季观棋忍不住笑了。
最后稽星洲先回去休息,季观棋靠在院子里等了很?久,他抱着剑,目光落在树枝丫上的大红绸缎上,明明只是假成亲,但总是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是要发生些什么。
“但愿是我想多了。”季观棋低声喃喃。
……
季观棋醒来?的时候,那件喜袍就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他捏了捏因为宿醉而有?些微微泛疼地眉心,目光落在了这件喜袍上,衣服倒是十分精致,看得出来?是很?用心做的,季观棋估摸着应该是镇子上很?不错的人家做出来?的衣服。
“这件衣服……”季观棋又看了眼凤冠,有?些无奈道?:“真?的要这么仔细吗?”
他也就在心里想想,最后还是试穿了这件衣服,原本他以为这件衣服应当不合身的,却没想到这衣服却比他想的更加合身,季观棋愣怔了一下,他轻轻拉扯了一下上面的流苏,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凤冠。
“咔吱”一声,木门被?推开了,江相?南走进来?就看到穿好衣服的季观棋,他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后难得笑了一下,道?:“倒是适合你。”
季观棋的身形虽然消瘦,但是比起女子而言,还是有?不小的差距,这件衣服着实?是出乎意料。
“别看了,先打扮吧,这凤冠倒是好看,有?几?分衬你。”江相?南将东西拿起来?随意掂量了一下,他道?:“到时候你戴上这个,然后盖一个红盖头,省得被?看出来?了。”
“好。”季观棋无奈答应。
正如江相?南所?说,这凤冠并不繁杂,样式甚至称得上简单,但是很?适合季观棋,特别是上面的金玉交缠,季观棋仿佛是戴了凤冠样式的束冠,将头发高高束起,看上去气宇轩昂,面若冠玉。
这件所?谓的新?娘款式的衣袍也不完全是新?娘款,穿在季观棋的身上,除了有?些华丽,其实?更显其温润洒脱的气质。
“好看。”江相?南这样的闷葫芦看了都忍不住道?:“真?好看。”
稽星洲来?的时候,也忍不住赞叹道?:“观棋,等这件事情结束后,这件衣服你一定要放在家里面收藏好,这可太?适合你了。”
“我收藏这个干什么?再说……你不是说这件衣服是在镇子里借的吗,这么好的衣服,人家定然也很?珍惜。”季观棋说道?。
稽星洲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