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像是他萧寂野欺负人了。
时岁手腕极白,被萧寂野抓这一下,手腕整个红了一圈,他抱着手腕朝后退了几步,离萧寂野很远。
看着时岁害怕的模样,萧寂野冷笑一声道:“你还想干什么,一并说了。”
他可不认为时岁真想为他包扎伤口。
过了一会,时岁手腕上的痛意减轻了一点,但他心中的委屈却他让酸涩不已,他明明什么坏事也没干,凭什么在这里受这份罪。
萧寂野话中的嘲讽之意时岁不是没听出来,可他如今身处异世,要想活命,只能苟活,至少平安度过今晚,今晚过去,他就寻个机会跑出去。
“你胸前的伤很严重,我还是帮你包扎一下,免得伤口化脓。”时岁深吸了一口气道。
萧寂野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和时岁成婚已有月余,时岁什么品行他一清二楚,绝不会做此等事。
他胸前那处伤是在边关征战时被敌寇所刺,伤口虽然被随军医士处过,但上面包扎用的绢帛早已破烂不堪。
伤口不深,一个月的时间本足够让它恢复,可[时岁]为了折磨他,时不时在他的伤口处动手脚。
所以,一个月过去了,他的伤势不仅没好,反而愈加严重。
“不用。”萧寂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正在此时,青竹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箱。
时岁可不管萧寂野拒绝的声音,他从青竹手中拿过药箱,刚要走向萧寂野,手腕上隐隐的痛意却让他开口道:“你别伤我,否则我就告诉太子殿下,他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
时岁也是逼不得已才用萧寂野威胁萧寂野,反正类似的话[时岁]从前常说,他此刻说出来并不奇怪。
萧寂野原本就没打算再对时岁动手,他静静地看着时岁的下一步动作没有说话。
伤口因长时间没换药,绢帛已与血肉粘在一起,时岁看了忍不住直吸气,这得多疼啊,萧寂野可真能忍。
萧寂野确实很能忍,他漠然地直视前方,任由时岁把绢帛从他的血肉上撕扯下来。
不过,时岁的动作很轻,这倒让萧寂野有些意外。
时岁好不容易把破烂不堪的绢帛从萧寂野的伤口上撕下来,他不由松了口气,他大学所学专业虽然不是医学,但他学了很多与医学相关的知识,毕竟他一个人生活,若是身体出了点小毛病,自己也能及时处。
包扎伤口这样的小事对时岁来说是信手拈来,可面前的人是萧寂野,时岁还是存了十二分的小心。
一刻钟后,萧寂野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此刻被干净雪白的绢帛所覆盖,时岁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正要拍拍萧寂野的肩告诉他没事了却突然想起自己不该与萧寂野离得太近,于是,猛地往后撤了一大步。
时岁把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示意青竹可以出去了,青竹应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