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一手摸路千里额头,一手摸自己。
好烧。
……
路千里眼皮快速闪动,皱着眉,有一种被扼住命运咽喉的窒息感。
一阵挣扎后,路千里睁开了眼。
他才发现自己被厚被子捂得死死的。
救、救救。
路千里动了动手,引起了床边人的注意。
同尘放下书,凑近他。
“你终于醒了。”
天色已晚,明月高悬。
董小静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看见路千里醒了,说:“醒了?那就起来吧。”
路千里闭上眼。
走的很安详。
“。”
董小静气笑了,她放下水,走进了扯路千里的被子。
小路大叫:“不要掀开我的棺材板啊!”
于是两人开始拔河。
同尘呆坐原地。
直到路千里被子被掀开,董小静变戏法似的搜罗出一盒药。她剥出一片,把水拿出来。
“吃。”
路千里表演嘴唇内缩术,抿得比命还紧。
“尘尘,你先出去。”董小静温柔地说。
同尘点点头就要走,被路千里拉住手腕。他眼中尽是祈求。
同尘冷漠挣脱。
他带上门。
房间内一阵乒乒乓乓,鸡飞狗跳,犹如爆发世界大战。
门板发出被撞击的痛响声。
隔着一道门板,求救与哀嚎齐驱。
“尘尘!救我!……咕噜咕噜……”
次日,幼儿园。
路千里走进教室,却发现教室没有多少人。
他一屁股撞到自己位置上,“哼。”
同尘专注看书。
路千里哗啦啦把书包里的书放出来,鼻孔看人。
“哼!”
同尘翻了一页。
“哼!”
旁边大树皱着眉,问:“路千里,你是猪吗?哼哼哼的。”